“时悠,你人太好了。”缪晴开心,扑过去就给夏时悠一个熊抱,夏时悠险些被她扑倒。
齐桂瑛说:“还是你回去歇着吧,这里妈来照顾。”又嘀咕,“你毛手毛脚的,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能照顾得好别人。阿礼交给你,我还不放心呢。”
“妈!”缪晴又气又笑,扑过去,搂住自己妈妈,“有你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嘛,时悠还在这里呢。”
提起夏时悠来,齐桂瑛难免又要想到别的。
“你也好意思跟人时悠比?你瞧你们,好朋友,你看看人家,娃都要上学了。”齐桂瑛气得不轻,又得唠叨起来,“你说你想干什么?这么大把岁数了,怎么还不肯谈对象,你是想气死我?”
缪晴拿缪礼当挡箭牌说:“小叔奔四的人了,人顾叔叔跟小叔还是战友呢,人小孩儿都快上幼儿园了。小叔倒是好,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妈,我才二十五,多小,小叔可都三十六了,你要说我,得先说他。”
“你能跟他比啊?你比得了吗。”齐桂瑛气,“再说,男的岁数越大越吃香,何况你小叔这种身份。你还有闲功夫管别人,你可管好你自己吧。”
“重男轻女。”缪晴说,“你们就是嫌我不是儿子,当初,你们就是想生儿子。”
“无理取闹。”齐桂瑛懒得跟她说,打发人,“回去吧,你站在这里,我看着碍眼。”
“我不走,要走你走。”缪晴不干,一屁股坐在床边,气得头歪向另外一边去。
医生推门走了进来,叮嘱:“这里是医院,说话小声点。”
齐桂瑛噎了下,狠狠瞪了眼女儿,这才转换笑脸问医生:“医生,你快给瞧瞧,这人醒来,是不是就没事了?”
“还是要好好休息,留院观察。另外,不要留太多人在这里,病人需要静养。”嘱咐一番,医生才说,“缪副厅,你可是大英雄,这回,不知道救了多少老百姓。”
“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缪礼说,“担其职,尽其责,都是应该的。”
医生说:“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们。”
“有劳了。”缪礼点头,目送几位医生离开,然后对嫂子齐桂瑛道,“大嫂,你回去吧,这里有阿晴陪着我说说话就好。”
“就是,小叔要我留下。”缪晴像个孩子似的,有些得意,冲母亲做鬼脸。
齐桂瑛说:“她一个孩子,能做什么,别回头打搅了你。”
“不会。”缪礼笑着说,“她不敢。”
“那行吧,总之,有什么事情,记得一定要叫医生。”齐桂瑛说,“等中午的时候,我再过来。”
齐桂瑛离开没有多久,夏时悠也觉得不便打搅,便离开了。
缪晴坐在床边,倒是老实本分了不少。
“小叔,你真的没事了?”她不敢相信,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她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般,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做梦,她怕梦醒了,会依旧失去自己小叔。
所以,她一再寻求肯定的答复。
“真的没事了。”缪礼抬手,在她脑袋上拍了拍,“困不困?困的话,就伏在这里睡会儿吧。”
缪晴使劲摇头:“不困,我陪你说说话吧。”想了想,又说,“你要是困的话,你就睡,我看着你。你有什么需求,也都吩咐我来做,我不怕苦不怕累,什么都干。”
“好,那我休息会儿。”说罢,缪礼轻轻阖上了眼睛。
缪晴一夜没怎么合眼,此刻见小叔睡了,她张嘴打了哈欠,然后也趴在一边睡了下来。
等缪晴睡着后,缪礼这才又睁开眼睛。他微垂眸,望着睡在眼前的姑娘,嘴角不自觉扯出一丝笑容来。
当子弹打入他脑子的那瞬间,他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是她穿着裙子站在花园里给花浇水的画面。他想,自己这也算是经历过生死这一浩劫了,应该更加知道生命的可贵以及幸福的含义。
有些东西,如果再不把握住,怕是会后悔一辈子。
缪礼在医院住了十来天,之后出了院,厅里又特批了假,他又得了几天休养的假。
缪礼出院后,缪晴便去了夏时悠店里。心情很不错,每天都哼着小曲儿,像是快乐的小鸟儿。
“最近这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怎么你这么开心啊?”夏时悠抱手走到缪晴身边去,笑眯眯问,“谈恋爱了吗?我看你情况不对劲。”
缪晴说:“就不允许我心情好啊?我就是高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高兴。”
夏时悠说:“阿晴,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就像是处于热恋期的。之前我姐跟大哥谈恋爱的时候,就是你这副模样。所以,你说你没有谈恋爱,真的叫我很难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