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逢时,陆离吻了邵嘉树,邵嘉树以为那是他们生活十年里第一个吻。
其实不是的,并不是第一个吻。
第一个吻是在邵嘉树16岁的时候,她并不知道。
陆阿婆写的一手好字,而且她喜欢自己丛林里的大树做的纸张。年纪还没那么大的时候她会一个人鼓捣这些,后来都是陆离替她做这些事。
陆阿婆的毛边纸用完了,这次陆离背着砍刀带着邵嘉树进了树林。陆离没让她穿裙子,说是路不好走。
邵嘉树的头发已经长到接近屁股了,陆离前一天趁她睡觉时剪了几寸,她起床就和他闹脾气,头发也不让他绑,自己随意扎了一个马尾。一路走在他身后,嘟着嘴,陆离和她说话她也不怎么想搭理。
陆离无奈地摇头,这女孩耍起脾气来也是不容小觑啊。
和他故意保持着距离,拿着一根杂草,一直哼哼着拍打着周遭的植被。
“坏陆离,臭陆离......”邵嘉树眼睛时不时瞄着前方穿着背心的年轻男人,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他还不转过来看自己,不知道她生气了吗?
像是心灵感应,陆离就在这时回了头,揶揄地打量着她。
“骂我怎么还让我听到啊。有那么生气,不就剪了你一点头发么,太长了你不好打理,它还会长长的呀。”
见邵嘉树走到他跟前,揉了揉她的发顶。
“哼,不能剪的!你没听陆阿婆说的吗?女孩的头发不能让在乎的男生剪,不然是要分离的.....”说到后来邵嘉树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偷瞄了一眼笑的正欢的男人,窘迫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陆离听着很是受用,看着邵嘉树烧着的侧脸,扑闪地睫毛在阳光的投射下,闪闪发亮。
有些魔怔,他抚上了邵嘉树的脸,指腹似是留恋地在她的脸上滑过一圈又一圈。
身前的小女孩一惊,可到底是没有拒绝,只是脸更加地红了。双手的手指一直纠结着,透露着一丝紧张又期待的气息。
一时间丛林里,仿佛亮堂了起来。
邵嘉树长得挺高的,所以陆离低下头去吻她的唇时不算太费力,可还没碰到她的小嘴,只听她一声“痛呼”,陆离皱眉,低头一看,一条小蛇咬住了邵嘉树纤细的脚踝。
三角头,有毒。
脸色煞变,陆离麻溜地掏出臂上的匕首将那条小蛇劈成了两半。
邵嘉树的脚踝变得红肿,小脸煞白,站不稳倒在陆离的怀里,眼睛里弥漫着水汽,她有些害怕,“陆哥,我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