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
“你说什么?真是一帮蠢货!”陆霆德在听到驿馆的下属汇报完中午在天下第一楼的事情后勃然大怒。
“相爷,现在怎么办?”驿丞孙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查出是谁下的手吗?”陆霆德黑着脸问。他是想找机会对付天下第一楼,与其说为了外孙萧敏聪,不知说是替自己出口气,但他还不会蠢到在他负责的驿馆里动手,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是——是吴三在水里下了泻药!”孙谦战战兢兢地说。
“他人呢?”陆霆德一听脸更黑了,这吴三是萧府的表亲,当年是他一手提拔上来当驿丞的。这真真是气死他了!
“在驿馆关押着,等候相爷处置!”
“走,去看看!”陆霆德气的胡须都快翘上天了!这事闹的人尽皆知,这吴三是保不住了。
当陆霆德来到驿馆时就见到那帮地方官正围在一起争论,个个争的脸红脖子粗。
“咳——”孙谦大声咳了一下,那些人立刻停下来,转过身就看到陆霆德铁青着脸走过来。
“相爷——”刚还舌灿莲花的众人这会都噤若寒蝉。
“带吴三上来!”陆霆德往首位一坐,眼睛看都不看那些地方官一眼,直接大喝一声。
“是!”孙谦赶紧让人去带吴三上来。
其他人看陆霆德的脸色,不由互相看了看,但最后还是没人出声。
“参——参见相爷!”吴三满脸惊慌地跪在地上。
“我问你,谁让你在各位大人水里下药的?”陆霆德上身前倾,忍着满腔怒火问道。
“我——我——”吴三“我”了半天没能说出什么来,只是低着头瑟瑟发抖。
“还不快快如实招来!”陆霆德看着吴三的样子,一股无名火直冲脑袋,厉声说道。
在场的人不由都瑟缩了一下,左相这火也忒大了。
吴三更是浑身发抖,直接瘫坐在地。
过了好一会,吴三才颤抖着声音说道:“前天晚上,钱四请我和六子一起喝酒。期间我们谈到了天下第一楼生意很好,比往日风光的祥云阁还兴隆。后来又谈到——谈到——”吴三抬头怯怯地看了陆霆德一眼,陆霆德眼皮一挑,吓得吴三赶紧低下头来赶紧说:“后来我们说到了萧大公子替天下第一楼贴公告的事。我们都觉得天下第一楼太过分,下官承蒙相爷提拔,一直想报答相爷知遇之恩,再加上聪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于是就自作主张,在各位大人水中下药,然后嫁祸给天下第一楼,为敏聪出一口气!”
在场的地方官一听,脸色瞬间变了,他们居然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不由都愤怒地看着吴三,要不是碍于陆霆德在场,估计吴三得被口水淹死!
陆霆德蹙了蹙眉,以他对吴三的了解,这个吴三还没有胆量想到给那么多人下药,中间肯定少不了钱四和六子的撺掇。还有,怎么一出事,这些地方官就头脑一热全跑去天下第一楼闹事呢?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陆霆德沉吟了一下,缓缓地开口:“先把吴三押下去关好,本相明日奏明皇上后再行定夺!”
那些地方官虽然心有不甘,但左相已经这样说了,也就不好多言。
等众人退下之后,陆霆德派人仔细调查钱四和六子。另外让孙谦将整件事情的始末细细地讲给他听。
孙谦不敢隐瞒,从昨晚众人发病到请太医,还有今早起来众人气愤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