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义一脸委屈的捂着屁股跳开,对主上的恶行表示不满。
他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老爷们,突然开始卖萌,谁能受得了?
“噗,哈哈,”苏桃没忍住狂笑。
见她笑了,胡子义卖萌更起劲了,“苏姑娘,你就收了吧,否则我就倒霉了,其实那马也是捡来的,其他的野物,都是我连夜抓来的,没用的钱买!”
“我也没说不收啊,就当是你们交的伙食费好了,”苏桃看着好笑。
她可一点都不清高,反而爱财爱的要命。
钱财不能收,不代表东西不能收,而且还是她最需要的东西,送到手里,凭啥不要?
胡子义差点给她跪了,“幸好,幸好啊!”
回去的路上,张金成始终没说话,脸色深沉的很。
实在是这短短的两个时辰发生了太多的事,每一样都出乎他的意料,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他悄悄观察过公孙靖的气度,觉得此人不凡,却又不像坏人,可他们的目地又是什么?
难道苏桃有宝物不成?
这一点,他还真就猜对了。
苏家的宝物,已经快要被某人拐骗到手。
苏桃牵着马,一路上哼着歌往家走。
古代的马,可是很贵的,相当于现代一辆轿车。
马的好坏,跟车子的好坏成正比。
这匹黑马,虽说品种一般,但肌肉很紧,精神很好,应该是刚成年不久,在现代来讲,这匹马抵得上一辆十几万的轿车。
公孙靖送了她这么大的礼,中午做点好的,犒劳他们。
几只可怜的野物,被倒挂在马背上,早已没了扑腾的力气。
等到了家门口,相邻的几户人家全都探出头来。
穷乡僻壤的地方,突然有人牵了一匹马回来,难道不是稀奇事?
李铁柱正扛着锄头,准备下地除草,路过这边,他看的可不是马,而是走在后面的两个陌生男人。
“咦,这两人好像不是附近的,打哪来的……”李铁柱靠在路边的槐树下,锄头架在胳膊肘下,小声嘀咕。
宋明清背着渔网,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也看向苏家门口,不过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听说城里有悬赏,抓到通匪的奸细,奖赏二十两银子。”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引的李铁柱扭头瞧他,“啥奸细,啥通匪,你几个意思,我可跟你说,官家的事,咱小老百姓不敢招惹!”
李铁柱再混球,也不想跟官家扯上关系。
如今的关阳城城主,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官,不按常理出牌,有罪没罪,全凭他一句话,根本不跟你讲证据证词。
这样的官府,老百姓只恨不得躲远远的。
柳树村里前几年就出了一件叫人唏嘘不已的事。
村子北边的夏家,他家唯一的儿子夏满子,进城卖菜,不知怎的,惹了关阳城的一个衙令,被打了不说,还被迫陪了几十两银子,否则夏家的儿子就得一辈子待在牢里。
后来夏家人不服,跪在城主府门前递诉状,岂料又被打了一顿。
夏满子腿瘸了,再也干不了重活。
好在小的时候学了点手艺,否则真得饿死了。
这个事,村里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