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太皇太妃冷哼了一声:“你别忘了,你父皇与哀家在家乡拜堂的时候,身边没有臣子官员证婚,至今还有人诬陷你是私生子。那何子兮祸乱宫闱,你若是跟她走得近了,难保有人捕风捉影,说你跟那个妖女这是蛇鼠一窝,要在你的身世上做文章。就算是为了你娘的名声,你能不能离那个妖女远一点?”
胜王站起身来说:“要说离公主远一点,这儿臣是能做到的,平日里除了公干,儿臣都没什么机会接近公主,就算有,也是一群大臣同时觐见。若是母妃没有别的事,儿臣告退了。”
贞太皇太妃气得指着胜王的背影大骂:“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怎么就那么没出息?你要是做了摄政王,还有她一个女娃子什么事?凭什么让她一个杂种在虞朝耀武扬威?”
胜王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走了出来,一招手把管家叫了过来。
胜王小声对管家说:“太皇太妃从宫里带出来的宫人,全都处理了。”
管家一愣:“全部?”
胜王点头:“有几个老人,年纪大了,该放出府就放出府。”
管家从头听到尾都没有听到王爷说起发放养老钱,心里就明白王爷什么意思了,死人要钱有什么用?
管家领命要走又被胜王叫了回来,吩咐道:“以后谨王过来给太皇太妃请安,他说了什么,原话怎么说的,你都要细细禀报本王知道。”
管家看王爷没事要说了,这才退了下去。
这几日,何子兮实在懊恼,那日就不应该给霍肆唱什么曲子,自从他听过何子兮唱曲,每日都要过来缠着何子兮,那些理由甚上不得台面,后来因为实在编不出理由,甚至对御林军说:“得了不见到公主就会死的病。”
何子兮听到太监如实来报,正在批阅奏折的手一抖,何子兮轻叹一声,霍肆,你的脸皮还能更厚些吗?
可突然有一天霍肆竟然没来,何子兮手执朱砂笔,把奏折来来回回看了两遍,却怎么都看不出字里行间隐藏着的真正用意,何子兮泄气地把笔往砚台上一放。
珠玉笑道:“卫安侯来,主子说他是添烦的;卫安侯不来,怎么主子还是烦?”
何子兮说:“每日他来纠缠上一个时辰,纠缠完了,这一天就安生了,本宫该干什么干什么。他不来,本宫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心里总是悬着,就好像两只鞋只脱了一只,总有件事没办完,烦得很。”
董叶扬在一旁听得扑哧一声笑了:“臣这些日子听不少后宅的女眷提起卫安侯,那都是什么‘一表人才’、‘潘安再世’,怎么到了公主这里,他倒是成了臭鞋,需要狠狠刷洗一番才是?”
珠玉和董叶扬对着傻笑。
何子兮说:“行了,别笑了。珠玉,你派个人去看看霍肆做什么去了,要个身手好的,最好别让霍肆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珠玉惊呆了:“主子,霍肆的身手比我都高强,而且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在哪。不泄露行踪怎么可能找得到他?”
何子兮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是想瞪谁,嘟嘟囔囔说道:“本宫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董叶扬说:“那就不让他知道。”
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