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龙做了个深呼吸,以求自己被某人牵连的情绪平静下来。
“覃月,你先坐下来,喝口茶,听我说。我一直认为你我是各取所需的,是没有感情的,现在看来是我错了,请你宽恕。可是我已经再婚了,而且我早在年前我就对你说过,你我的关系已经到此为止,结束了。”
“结束了?可是我没有,我一直是有你的!”
“你这是在强人所难,我已经把心都交出去了,而且我保证,我不会再打扰你的,你也要学着放手!”
“放手,谈何容易?你绝情无意,可我做不到。你是不是真的变性了,还是被人迷惑了?明明白白是自己一厢情愿,却还要执迷不悟的!”
“我没有被迷惑,我和梦儿已经有良好的开端了。”
“一年之约吗?她要和你订立一年之约,就是在表明她有权利爱别人的,你不会傻到这种地步吧?”
“是的,梦儿有这个权利!”
“要是她一年内爱上别人,你会怎么样?”
“祝福她,祝她幸福!”
“你自己呢?再娶位年轻靓丽的?”
“不会,终生不娶,孤独终老。”
“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的绝情,天底下就她值得你爱吗?”
“是我命薄,无福!”
滕龙说道这儿,把脸转向窗外,看着快速移动的风景,久久没有发音,他等着覃月的反驳和嘲笑。
“哼!真是天方夜谭了,一个玩女人如穿鞋的大老板,会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子孤独终老?我不相信!”覃月口上语气是很霸气的,但行动却是输了一切,她已经半跪在他的身旁,眼泪汪汪地哭诉着。
“龙,我不求名分,只求能与你相守,这并不过分吧?难道你真这么狠心要和我一刀两断,你良心何在?”
“覃月,话不要说得过火,我尊重你的私生活,我也承认我曾经贪心过享受过,但你也是清楚的,我对你没有感情的,只是一种生理发泄的需要。自从我决定再婚,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这一点你也是清楚的,我是真的要一份属于我自己的婚姻的,而不是在应付父母的逼婚。”
滕龙把话说道这份上,就是希望了却覃月的一丝想法,他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再和其他女人有联系的。
覃月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白开水,双手拖着下巴,凝视着对面的人,声如游丝般无力的说道。
“没错,你很有节制,我比不上你,我需要男人的安慰。可是你这么绝情的对我,不要怪我对你不仁不义,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悔不该当初!”
滕龙没有做声,扭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急速移动的风景,正好像也在嘲笑他这几年的荒唐游戏人间的事实。
三十二岁的六月天,滕龙在寻求良心上的平静。
邓伟叩门而入,来唤他们去吃晚饭,点破了僵局。
“点了些什么菜?有没有酸辣球菜?”覃月仰头笑问道。
“有,浓重口味,不要太辣!”邓伟推了一把一直看着窗外的滕龙,而后回应着。
三人一起来到餐车,程媛站起身笑迎道:“今天的菜蔬都是按照覃月的口味点的,这是老板请覃月的第一顿!”
滕龙看着程媛笑的很有深意的样子,他也知道覃月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的,于是他表情还是很随气氛的。
程媛和邓伟做同一面,一个在里手,一个在外,餐桌的另一边,里手是覃月,滕龙坐在外侧,四人都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就是一直喊肚子的饿的邓伟也是一声不吭的。
“大家吃吧,我还不饿!”滕龙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白开水说道。
“天底下的怪人还真多,不吃就不吃,我们多吃点。”覃月故意夹了一只河虾给邓伟,笑嘻嘻的说道。
程媛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覃月,没有答话,她还是觉得自己这位漂亮的妹妹心底太放不下某人了,才会处处针锋相对的。
其实在座的都是明白人,更何况这几位都是滕龙身边的红人,他们谁不知道他和覃月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