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对视了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面前的咖啡已经凉透服务生眼尖的过来问需不需要更换才暂时阻止了这场无声无息的战争。
放下煮好的咖啡,服务生轻声提示道:“您好,这是更换的咖啡,请慢用。”说话的同时不自觉看了眼这两位奇怪举动的客人,早在他们进来开始就预感到他们之间定有着复杂且不可描述的关系。简逸辰看都没看服务生一眼,哼了一声算是默许他的动作,然后将全部的心思都扑在舒晓身上,他就是孤注一掷也要得到舒晓。
“简逸辰,我们……好好聊聊吧。”事情的最后舒晓无可奈何的败下阵来,明明是这人威逼自己来赴约,都已经坐了快一个小时就是一句话都不说,舒晓不像他,就算不去工作也分分钟有几百万的收入,她还要靠自己养活自己怎么能和他在这儿浪费时间。
简逸辰倒不急,先是看了看腕表的时间,然后算起服务生刚换好的咖啡极为优雅的品了一口,才说道:“你想聊什么?”
拜托,如果眼神能杀人那简逸辰早就被舒晓凌厉的眼神杀死几千万次了,说有事情要谈找自己来的是他,一言不发的也是他,现在自己主动说话无动于衷的还是他,舒晓气的扶额,现在算什么,和自己在比谁的定力好?
被他这么一问舒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也沉默下来,只不过眼睛从简逸辰的身上转移到他身后墙上的时钟,“你很赶时间?”简逸辰发现她将视线落在其他地方,不免回身看了看,原来是着急了。在生意场上拼杀了这个长时间,就算是别的没有一点长进,可就是定力耐力比别人强,虽说后者对于简逸辰来说也是弱项可毕竟对面坐着的人是舒晓,他总归是要耐力强一点的。
软硬兼施,这人若是在对自己的心意发现不了,他简逸辰可能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
“没有,只不过……只不过一会儿还要去接小阳。”历来周五幼儿园都是半天的课,算算从这到幼儿园的时间,舒晓离出发也不远了,他费尽心机的找自己出来绝对不止喝咖啡这么简单。神经高度紧绷有些器官也会不听话的找上门,就像现在,舒晓平静却也不平静的坐在简逸辰对面,可对面的人不会知道的是她正忍受着耳朵带来的闷痛,牵扯着神经都痛得感觉让舒晓无暇再顾及简逸辰的想法。
“在你心里,我的位置连一个外人的孩子都不如?”简逸辰低沉的嗓音开口,三句话不离和宁家远有关系的人让简逸辰心里一阵泛酸,为什么他和她之间就不能没有外人的加入,又为什么一定要和一个名叫宁家远的家伙扯上联系?
舒晓无奈,开口说道:“简逸辰别幼稚行吗?你一个大男人一定要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较真?”舒晓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握紧,极力忍受一波又一波汹涌而来的耳鸣,看来罗医生所说的治疗她有必要去尝试一番。
“不让我较真那你紧张什么?是让我猜对了?”她的眉头紧皱还有不经意间咬紧的下唇,简逸辰是个聪明人,机缘巧合之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都说做生意的人生性多疑,以前舒晓不了解所以不大相信现在面前的简逸辰足够有理由让她相信那句话。舒晓百口莫辩,要她如何告诉他自己只是耳朵痛的要命并非和宁家远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该解释过的我以前解释的已经够多了,况且……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参与我的生活?我与谁在一起,和你有关吗?”说多了伤人心的话,如今舒晓再说出口似乎自己的心也没有那么痛了。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所问非所答,简逸辰突然换了个和之前不相干的话题。很多时候他能感觉对舒晓对他的感情,可他不能明白她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这份感情,究竟是谁或是什么事,能让从前百依百顺的那个她变得如此倔强生冷,简逸辰始终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