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有点,不过不严重,不碍事的。”舒晓不着痕迹的躲开宁家远的手,有些心虚的回答他的话,自己也没想到只喝了两杯就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宁家远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半晌开口问道:“痒吗?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吧。”他庆幸自己刚才决定留在门口等舒晓的决定,要不然绝对不会知道这事,这丫头都这么大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不用想宁家远也想象得到准是有人故意要灌舒晓的。
舒晓摇摇头,嘴硬道:“不用,明天起来就好了,真的没什么事。”
宁家远叹了口气,心知她不愿意到医院,在路口调了个头向琴行的反方向行驶,舒晓看出这不是回家的路,不禁说道:“家远哥,我……不想去医院,而且也没有什么大事,真的休息一夜就好了,我保证。”
“傻丫头,我们不去医院,我家里有专门脱敏的药,取了给你擦上会舒服点。”
车子驶进临近市郊的一片别墅区里,宁家远轻车熟路的停进车库,绅士的为舒晓拉开车门说道:“很久没收拾了,会有些乱,希望晓晓别介意。”
虽然舒晓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可当宁家远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家远哥,作为一个男生干净成这样还要不要我活?”清一色单调的实木家具,没有太多的修饰和过分的颜色,让人感觉格外的舒服,意外的温馨。
如果说这也叫有些乱,那舒晓的家就只能叫做猪窝了。
“我有些洁癖,不过偶尔也会懒惰一下,有一阵子没回来也没怎么打理,灰都积了一层。”宁家远平时并不住这,他在公司旁边买下一间公寓自己住已经足够,只是偶尔父母过来看他的时候才会回别墅这边。随手抹了一下茶几果然一层薄薄的灰尘,看样子的确应该好好整理一番。
“随便坐,我去书房拿药。”给舒晓倒了杯白水,宁家远便上了楼。
舒晓坐在沙发上来回看了一圈房间的装修,不愧是做珠宝生意的人,眼光和见解果然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正看着下一秒就被玄关处摆着的一把小提琴吸引了注意力,起身到琴前手自然的抚上琴弦,光是看外表就知道这琴必是极品。
宁家远下楼的时候刚好看见舒晓在把玩那把琴,于是说道:“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放在我这儿也只是摆设。”
这把琴是当初在国外念书时,一个学音乐的学姐送给自己的,就当算是个纪念品宁家远也就带回了国放在自己身边,既然舒晓喜欢,那便随她拿去。
“过来坐,先把药涂上。”宁家远将药箱放在茶几上,让舒晓坐过来。
“家远哥你怎么会有这种药?”要涂在身上冰凉的感觉,的确没有之前那么痒。
宁家远帮舒晓涂好药,收了药箱才说道:“我……也有酒精过敏,所以在家常备了这个药膏。”虽然宁家远平时已经尽量避免喝酒,可常年在生意场上,免不了各种应酬和酒会。
舒晓有些惊讶,以前从来不知道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的体质是不能喝酒的,“所以,以后我们互相监督?都不准喝酒怎么样?”为了他们俩的健康身体,舒晓决定他们互相监督,谁都不准再勉强自己沾酒。
“好,一言为定。”宁家远也笑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舒晓的提议。
两人达成了协议,舒晓也逐渐放松下来,身上起红疹的地方没有那么难受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就又开始瞎折腾,先是主动要求帮宁家远打扫房间然后二话不说自顾拿了吸尘器就开始打理,她照顾了自己这么久,要是有什么是自己能为他做的,舒晓一定当仁不让。
宁家远看她忙前忙后乐此不疲的样子不禁失笑,片刻也脱下西装外套加入舒晓一个人的战斗中,道:“我们一起吧,你身子还没好要多加小心。”
和她在一起打扫的状态让宁家远有种回到琴行装修那时候的日子,每天舒晓也像现在这样挽着袖子围在一群男人之间一同爬上爬下,宁家远时常看见她这幅要强的样子都不禁一阵心疼,不知道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生活才能如此,活的简单却乐观。
宁家远很多时候都在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回国,好尽快陪在她身边,陪伴她走过本不应该属于她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