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怎么不吃,可我的习惯早餐要先喝杯咖啡。”简逸辰话里话外的意思舒晓听得明白,起身像厨房走的时候,简逸辰欠揍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一定要现磨,舒助理。”
等舒晓磨好咖啡回来,桌上的意面已经发凉了,直到简逸辰优雅的喝光咖啡后,舒晓黯然的眼神又重新发亮,终于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
卷起意面简逸辰不再是刚才的优雅,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解决了盘中之物,看的舒晓是一愣一愣的连牙根子都发软起来,面盛好之前那味道和奥利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奥利只嗅了一小下,就扭头飞奔出厨房躲得远远的,她不相信简逸辰会没有反应,只当他是反射弧长等了好一会儿理想中的结局也没呈现在自己眼前,事实证明,她又失败了。
“你这女人,不中看倒是这手艺还中用,味道不错再接再厉。”虽是普通的评价,可出自简逸辰之口莫名顺耳了不少,舒晓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一心以为是他味觉出了什么问题,“简逸辰,你舌头是不是坏掉了啊。”
简逸辰勾起嘴角,道:“还不吃吗?都有些凉了。”压根当做没听见舒晓的话。
认了命的舒晓不再去想整蛊简逸辰的方法,她坚信就算自己再有什么好点子,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都能被简逸辰处理的微妙,摆正了三观舒晓也拿着叉子吃起意面,平淡的日子不过三秒,她就为自己的愚蠢计划付出了代价。
捂着嘴巴跑进卧室的卫生间如数吐出来,复而出来捧着一大杯水咕咚咕咚下肚,她现在才明白,不是简逸辰多能忍,而是这神经病把他和自己的面给掉包了,手当做扇子在嘴边扇风,实在后悔最后挤得那么多芥末,的确盖过了其他令人作呕的调味,可也让舒晓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简逸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这是自当年离开舒晓后都不曾有过的画面,看着那女人倚着餐桌猛灌者冷水更是忍不住幸灾乐祸,他在生意场上游/走几年,这点小把戏若是再拿捏不稳可就真的成为废物了。
舒晓呛得一双兔子眼边流着眼泪边死死瞪着他,“你,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呼,气死我了。”闭着眼顺着胸/脯为自己捋气,她现在觉得鼻子、嘴巴、眼睛、耳朵都通在一起,全部向外面冒火一样的难受,恨不能将简逸辰撕碎才能好好安抚自己。
越看她那副受气包的表情,简逸辰越想笑,似乎是想把这五年来未曾露出的笑脸全部弥补回来一样,想起刚才听到的话简逸辰呛咳一声,恢复了平日里的死人脸,冷声道:“舒小姐的手段并不高明,我知道还是难事?”
“你都听见什么了?”舒晓不去看他那副讨人厌的嘴脸,坐的离他远远的不停向嘴巴里灌水,刚刚放出的狠话她也长了记性,她这辈子都会记住这个味道的。
“没什么,除了说我是猪,说我是没三观没大脑的地痞无赖,让我胖死之外,也没听到什么……”简逸辰意味深长的说道,从她离开卧室自己就坐起身换了衣服跟在她身后,大概是这女人太想残害自己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炽热的目光,那发着狠想致自己于死地的表情简逸辰会深深刻在脑海里的。
他越是多说一句,舒晓的头越是埋低,被人揭了老底的滋味并不好受,见他不再言语,舒晓壮着胆子大声埋怨道:“神经病,你走路干嘛没声音。”她自言自语若是有错,那简逸辰走路不出声音就是错上加错,才导致她犯了错,归根结底,一切都是简逸辰的错。
“小姐,难道我要敲锣打鼓的走到一个一心想毒死我的人面前?”简逸辰哭笑不得,对于这女人的逻辑思维,他越发佩服的五体投地。
舒晓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一句能反驳的话也找不到,放弃了挣扎舒晓去厨房冲了杯奶茶回来,没了早餐总要喝杯奶茶来慰藉自己受伤的灵魂,唇刚挨到杯沿就被简逸辰一把夺过去,“喂,你干嘛?我都够可怜的了还想整我?”
“活该,可怜也是你自作自受,若不是想坏我,怎么能吃到苦头?”喋喋不休说了整句,简逸辰嘴上虽然毒舌可脚上的步子却没停,回卧室拿了外套下楼的时候说道:“杯子倒掉,我去买早餐,别想过得再那么没品。”这女人虽然一心整蛊他,可她不仁自己不能不义,关于身体上的调理是一分都不能松懈的。
舒晓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听话的倒掉杯子里的奶茶,脸上不自觉泛起一层笑意,这样也好。
至少她是有人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