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不去看晓晓?”陈牧趴在简逸辰的办公桌上死盯着他,仿佛要将这无情的人看穿一般。
此刻简逸辰面无表情的低头翻阅文件,吝啬的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陈牧,你话太多,很烦。”
说他烦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是一上午陈牧第二十一次问他相同的问题,对于他这啰里啰嗦的性格,简逸辰的耐性很快就要用光了。
陈牧白了他一眼自觉无趣,收起风骚的姿势从办公桌上翻身下来,懒散的躺在沙发上,开始长篇大论的说教,道:“嘿,我说你这人还真是狠心又冷血,人家晓晓怎么你了?把人打成那样,不去看就算了连打个电话道声歉……”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陈牧缩了缩脖子被简逸辰一个冷眼硬是生生吞回肚子里。
他不过实话实说,那家伙干嘛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
可虽然心里千万个吐槽简逸辰的不是,但为了能安逸度日陈牧还是得出卖自己的色相得以保全,“得得得,我不说了行了吧,您老人家铁石心肠谁也管不了,我走了。”说完‘噌’的起身就要走出办公室,生怕指不定什么时候简总裁这股子无名火就烧到自己身上。
临近门口,良心迫使他再次停下脚步回身开口说道:“我就说一句,就一句……她这几天做了检查身体不大好,你要是心里还有她,应该去看看,不然我看真就快被宁氏的那家伙给‘收入囊中’了,到时候有你受的。”他这几天和李维去医院探病的时候,宁家远几乎都是寸步不离的在舒晓身边照顾她,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连陈牧这多情的种子都难免有些羡慕。
照着速度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简逸辰就真的要失去舒晓了。
不过片刻,陈牧在办公室外靠着门直喘粗气,边捂着胸口调整呼吸边安慰自己,好在冰雪聪明,才能在简逸辰笔筒飞过来的同时夺门而出,保住一条小命。
用陈牧的话来说,差一点一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就要长眠于T&E的地下了。
陈牧走后顿时偌大的办公室不止安静了一个分贝,隐约只能听见指针走过的声音和笔尖快速划过纸张的声音,再一看纸上凌乱的线条刚好映衬了简逸辰理不清的思绪,有意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可被陈牧这么一说全部石沉海底。
心乱如麻,大抵说的就是简逸辰现在的样子。
“感觉怎么样?”宁家远俯身轻声询问病床上的人,“我很好家远哥,没事。”舒晓笑笑,安慰道宁家远。
嘴上说着没事,可那张苍白的小脸和毫无血色的唇骗不过宁家远的眼睛,种种迹象都表明,她一点都不好,她很痛。
舒晓的额头上的伤口有好转的趋势,扯下针头的手背也包扎好,第二天就被带着配合了医生做身体血液各项全面的检查,此时就是刚刚做完骨髓穿刺术,正由着护士推出来。
顺势接过护士手中的轮椅推着舒晓回了病房,路上宁家远开口说道:“晓晓,医生说结果过几天才会出来,所以你要一直在医院乖乖待着,好好配合。”
“恩……”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全身心的思想都还集中在刚才痛得要死的麻药上,没太听清宁家远的话。
抱着她轻轻放在病床上,宁家远怕她考虑的太多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的晓晓,好好听医生的话,不会有问题。”
“啊,什么?”被放到床上的一刻触碰了背部,疼痛唤回了舒晓的思绪,“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担心……店才刚刚开了没多久,关了好几天好像不大好。还有奥利,它还小,没人照顾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