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担心了,我血质特殊,用上一小瓶即可。”管华随意地挥了挥手,看着自己被包扎得结实的右臂,语气中带上些惋惜,“若不是需要新鲜的血液,就不必浪费昨夜那些白流的血了,诶……”
苏青抽了抽嘴角,满脸无语地看着管华那一副极度心疼自己的模样。
皱着浓眉,管华俊逸的脸上带着壮士断腕的大义凛然,他挽起了自己左手宽大的袖摆,露出一小截修长的尾指递向苏青,忍着痛说道:“我怕疼,你来动手吧。”
说罢,管华还从包袱中掏出一个透明的一寸高的瓷白小玉瓶,以及一枚银针,一并递向苏青,“滴满这个小玉瓶的量就够了。”
苏青满脸黑线地看着管华那副愁苦大深的模样,本来还对管华那副牺牲自我的样子有些敬佩的心情也随之荡然无存。
定定地看了管华几秒,苏青忽得探出手,手速极快地点了管华的穴道,引得后者蓦然间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青。
“你,你要做什么!”管华瞪直了眼地看着苏青一步步地走向自己,站定在自己面前。
“铛”的一声,是苏青将手中握着的长剑剑鞘插 入地面的声音。
“得罪了,管公子。”
苏青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夹杂着几分不耐,他单手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剑,一手抓过管华的左手小尾指,眼睛都不眨地,手下一闪,明晃的刀光掠过。
“铛”的一声,是长剑入鞘的声音。
苏青眼疾手快地拿过管华右手上的小玉瓶放置在管华的左手小尾指上,接着那一道血痕伤口溢出的血滴,血滴的速度逐渐汇聚成流,一阵一阵地渗透下来。
伤口不大也不深,却比起用银针戳而言,大了许多,也痛了许多。
“啊!”管华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痛喊声,他眼角似乎泛着泪光,目光愤愤地瞪着一脸漠然地挤着自己血的苏青,声音都不自觉地带上颤抖,“你,你居然!居然!”
“管公子义薄云天,苏青感恩涕零。”苏青再度用力地挤了挤管华的小尾指,很快就接满了手中的小玉瓶,抬起头,苏青反手解了管华的穴道,抱歉地看着管华。
“你,你……”可以动弹的管华,立刻地掏出包袱里的木药瓶,往那伤口上撒上点药粉,将那冒着血珠的伤口止住,而后抬起头,眼中满是控诉地瞪着苏青,“你……”
“苏青有过,但还请公子以大局为重,主子伤势还等着公子相救。”苏青抱拳,冷着一张脸,不卑不亢地说着。
管华几乎就要被气得吐血,偏生还发作不了,他用那受伤的小尾指颤抖着指着苏青,沉默了片刻,还是无可奈何地气愤道:“行了!知道你忠心耿耿行了吧!”
苏青放下手,并不多言,只是目光依旧看着管华。
“看见那株琅琊草了吗?”管华撇了眼苏青,闷声说道。
顺着管华的视线,苏青皱着眉头看去,一眼望去,满目翠绿色的草儿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没有太多细微的差别。
“前方三丈处,有一株琅琊草,它的枝叶末梢飘着淡淡的粉红,枝叶根株也比其余的琅琊草粗上一寸,那是琅琊母草,一株琅琊母草可孕育出百株琅琊草。”
听着管华的介绍,苏青精准地看到了那株掩在众多琅琊草中的母草,只是这细微的差别,若非是精通此理,根本就看不出这株草有何不同。
“琅琊母草的根系关联着她周围的百株琅琊草,只要在她根系上滴上特殊的足量的血便可通过母草的根系传递到周围的百株琅琊草上,令其失去攻击性,但是切记只有一息的时间,不过以你的身手,一息的时间足够从中取得几株琅琊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