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

这一天早上不用去上早朝的，娄画脂洗涑完毕后，就去了青楼。

当然了，这中间最不能少的人就是小锤子了。

阁楼里，他应了娄画脂的邀请，坐在了娄画脂的对面，同娄画脂一起喝着茶。

此时，娄画脂的状态好多了，小锤子见着，也就安心了许多。

“小锤子，你应该知道吧，关于孙家与寻家的事情。”

娄画脂喝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说道。

“娄姑娘……你是记起什么了吗？还是……昨晚上那个人说了什么？”

小锤子说着这些话时，他的脑中突然响起齐昀还在世的时候，跟他说的话。

“如果可以，我希望脂儿能一直忘记过去……”

“为什么？这样子，你们岂不是……”

“岂不是不能再回到从前？”齐昀咧嘴浅笑着，然后摇摇头，道，“我喜欢她，不管她失忆与否，记不记得我，但是，如果她能一直这么快乐，无忧无虑的话，又何必要让她记起过去的事情呢？”

“公子……那如果是这样，为何你最后还是见娄姑娘呢？”

“算我自私吧，虽然自己的命就这样了，也知道过不了多久，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但，还是忍不住……”

“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齐昀坐在椅子上，说话挺虚弱的，但还是不由得苦笑一下，站起来，看向窗台外的景色，“我想把这个青楼给她，我想，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可以照顾她。”

“公子……”

小锤子还想说什么，却被齐昀突然抬起来的手给打住。

“记住我的话，没必要，就不要让脂儿记起过去，当然，也不能提及过去的事情。”

……

小锤子有点纠结了，低垂着眼睛，看着白瓷杯里的茶。

到底，该不该说呢？

“小锤子，本姑娘知道你都清楚，你就直说吧，本姑娘又不是什么人，难道连这点自控力都没有吗？”

娄画脂见小锤子半天都不说话的，就撇撇嘴，说道。

“娄姑娘，不是我不说，实在是公子嘱咐过，没有必要，就不要说这档子的事情……”

小锤子也是无奈了，但话都说到这里了，他还能什么话都不说吗？

“齐昀？他不让本姑娘知道过去的事情？”

娄画脂眨眨眼，愣住。

“是啊，你是不知道，公子后来跟你相处的日子里，有多么的开心，虽然，你对他都是保持着距离的，但那个时候，你的无忧无虑的样子，真的很让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