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我并不知道,我今夜出宫能够如此的畅通无阻,是皇甫瑾安排好的。
皇甫瑾早已经知道了我要离开之事,他见我在宫内时,每日都是闷闷不乐,有时候虽然在笑,却又笑的那么违心,笑意永远不达眼底,皇甫瑾见我如此,心中难受,觉得让我出宫去散散心也好,于是他就当作毫不知情,任由我出宫。
顺便还吩咐那些宫中侍卫和暗卫,若是我要出宫,全当视而不见,所以我出去的才那么容易。
我这边刚一出宫,身在宫宴的皇甫瑾便接上到了消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眸底多了几分惆怅,一饮而尽杯中酒之时,也只觉得如饮茶水一般,食而无味。
告知皇甫瑾此消息的苍绝,看着自家主子如此,很是不解,“陛下,既然您舍不得皇后娘娘,为何要放任她离开呢?把娘娘留在身边多好?”
“朕不忍心见她在这等让她伤心之地,还强颜欢笑,朕已经许久不曾见到她发自内心的笑意了!朕也想留她,可留得住她的人,却让她的心疏远于朕,这是朕不愿看到的,就让她出宫去散散心也好!”皇甫瑾低声说道,低沉的嗓音中,含着满满的无奈。
苍绝听后,在心中感叹着自家陛下用情至深,他又问道:“陛下,要不要属下派人在暗中保护娘娘,留意娘娘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您汇报?”
“皇后一向机警,派人远远跟着便好,切记不能让她发现了!”
听着皇甫瑾之言,苍绝叹了口气说道:“若是皇后娘娘能明白陛下的一片苦心,想必就不会离开了吧!”
皇甫瑾听后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苍绝看着自家陛下如此,无比心疼,他家一向矜贵的陛下,何曾如此过?
坐在下方,一直对皇甫瑾暗送秋波的霓羽凰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皇甫瑾,出声道:“我看皇甫兄一直郁郁寡欢,可是又何心事?”
霓羽凰说完,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位妃嫔,接着说道:“今日宫宴怎么不见皇后娘娘?”
“凰月国主多心了,朕并没有郁郁寡欢!至于皇后,”皇甫瑾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皇后近日来一直都是身体不适,此时只怕也是早早安歇了!”
皇甫瑾提起我,眸中多了几分柔意。
霓羽凰见此心中暗暗嫉妒,又出声道:“关于皇后之事,我也听说了,确实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而且我一直也曾听闻,陛下的皇后一直都是病怏怏的,可得好好休养才是啊!”
“皇后之事有朕,就不劳凰月国主费心了!”皇甫瑾冷声道,他自然知道霓羽凰此话是何意,那是在拐弯抹角的说我这个病怏怏的皇后,只怕是命不久矣啊!皇甫瑾自然会不高兴了!
霓羽凰听皇甫瑾如此说,她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她此番来龙渊有两件事,一是成为皇甫瑾的皇后,二是杀了我这个病怏怏的皇后!
因为霓羽凰觉得,我戏耍了她,早在她与夜睿轩结盟之时,而且还觉得我是她成为皇甫瑾的皇后的阻碍,她非得杀了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