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怡惊讶,这位可不是像她那样坐不住的性子,这才多大会儿,就憋不住了?恐怕不是无聊的缘故吧?“表姐这是婚前紧张了?要我说,你完全不必要紧张,要嫁的人是心上人,未来公婆是自己姑母家,都是熟人,有什么紧张的!可比我当初好了不知多少倍!”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瞎胡闹!”不提还好,一提芷兰就想揍人,即便是嫁进自己姑母家里,但婆婆又不是姑母,退一步说,就算婆婆是姑母,对于婚前失贞的儿媳妇,定也没有好印象的。
“那个啊!”原来是担心这个,“表姐放心,六哥并没有明确说你们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现在家里人都只是猜测,等洞房后,一切猜测不攻自破!”
“如何不攻自破?到时候元帕上什么都没有,怎么破?”难道还要作假不成?
抒怡沉思片刻,觉得还是应该把真相告诉她的好,于是凑近她耳边道,“表姐,其实你与表哥就是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而已,并没有发生什么。”
“什么?”芷兰不自觉抚上胸前,当初她身上那么多痕迹,怎么可能没发生什么,“你怎么知道?你又做了什么?”难道当时他们药性发作后的状态被她全程观摩了?这也太不像话了!芷兰忍住暴跳如雷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问。
抒怡被芷兰吼得心虚,硬着头皮道,“我怕你醒来找六哥拼命,就在六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冲进去,把六哥敲昏了。所以,你们两个只是躺在一起睡了一晚而已。”
“而已?”芷兰要气疯了,“既然把他敲昏了,为什么还让我们躺在一处?”
“你们当时那个情况,就算是我哥哥,也不好看他身子,又不可能让别人看到你们那样,实在不方便……想来想去,反正就是睡一觉,等你们自己醒了起来就是!”况且,若是把她带走,等她醒来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指不定得多惊吓呢!
“你……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与抒月的姿态,而这些都被抒怡看到了,芷兰几乎恼羞成怒,反正她这会儿是没脸见她了。
早知道就不说了,抒怡被人赶出去后,忍不住嘀咕。本来还想让她帮个忙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她还是从六哥下手吧,让六哥跟她说。
抒怡来找芷兰不为别的,就是想让她婚后陪江邵静练一段时间的功夫,两个都是新嫁娘,练功的只有江邵静,她心里肯定不舒服。哪知道还没说正事,就把人给惹恼了。
婚礼前一天,林煜庭带着帝后的赏赐到了西北将军府,随之而来的,还有各府派来道贺的人,浩浩荡荡的人流,将军府几乎容纳不下。当天下午,两位新娘子的嫁妆被抬进将军府,六少夫人十里红妆的场面再次震撼了一把观礼的人,然而,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五少夫人,其嫁妆竟然也不遑多让。
经过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位五少夫人竟然是护国公副将养在膝下的孙女,难怪能有那么多的嫁妆,他戎马一生,战功无数,光赏赐就能组成不下白十台的嫁妆,更何况还有别的产业。
十月二十五,将军府大门大开,吉时一到,随着喜庆的音乐,两顶花轿停在将军府门口,两名风神俊朗的少年郎翻身下马,轻踢轿门,从轿子中扶出两名新娘子。
众人看着两对新人在前厅拜完堂,被送至洞房,那些夫人姑娘们才收回遗憾的目光,同时齐刷刷将目光转向大厅里待客的三位更年轻的公子,还有三次机会,把握好这三位公子,她们女儿还有嫁进护国公府的机会。
这时候一声尖细的声音打断众人的思绪,也成功将堂上三位被盯得头皮发麻得公子解救出来,“圣旨到!”众人一边匆匆跪下接旨,一边嘀咕,护国公府圣眷可真够浓的,赏赐的物品都让定国公带来了,这又下了圣旨。
护国公府上下除了抒怡外,也都是一脸疑惑,这时候来圣旨,是为什么?赏赐已下啊!护国公领着府里众人哗啦啦在前厅跪下接旨,传旨公公面向众人,清了清嗓子开始宣旨,等圣旨念完,屋里静悄悄地,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抒怡推了推母亲,让她提醒父亲和祖父,哪知母亲也一脸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