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岳晴芳这样说着的时候,她真的很担心。
“云浅,你知道吗?你父亲的去世让我想了很多,以前我总是惧怕,害怕你父亲生意场上的人,会对他下黑手,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的,但只要他每天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就觉得很美满还有幸福。其实,妈妈要的很简单,只要你好你父亲好,妈妈就没有什么牵挂,但你父亲突然离开我,我也想和他一起去了,在医院如果不是明辉的母亲,妈妈真的就想那么做了,可想到我还有一个女儿,我还没有看到她真正的幸福我怎么可以离开呢?我怎么可以放心丢下你父亲最珍视的女儿,而就这样轻易的结束了生命呢!我要看着她,我要给她支撑,我想着你,现在心里一定很痛苦,其实,你也不用瞒着妈妈,你真当妈妈什么都看出来,青衡是不是没有在真的接受你。”
舒云浅满眼婆娑的听着岳晴芳和自己说着那些话,突然被她点明了心事,舒云浅的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妈妈……”
“在医院的时候,妈妈只是不想让外人看出来罢了,司青衡对你那么做,和对我的安慰不过都是做给段明辉看的,妈妈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他既然这么做了,也就证明他还是在乎你。”
舒云浅不敢相信司青衡是在乎自己,她更愿意相信他在乎的是与自己有着丝缕分寸的舒氏。
“妈妈,您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我和他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岳晴芳其实也知道舒云浅即使表面看起来温柔但骨子里还是有一份着倔强的。
司远扬推着司青衡从外面的草坪上回来,舒云浅看到了立马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迎了上去。
“爷爷,我来。”
舒云浅不想让岳晴芳为着自己担心,也不想让司远扬看出什么,还是一副温婉媳妇的模样。
即使舒彦林不在了,如今她也要为自己和岳晴芳打算,现在也不是和司青衡闹僵的好时机。
除了司青衡她相信司维亭同样虎视眈眈的瞭望着舒氏。
腹背受敌,这样的结果她不愿看到。
“云浅,你父亲的葬礼我已经叫人去办了,一会儿我们就去会场,还有你也不能太难过,你还要照顾你母亲,虽然舒董的事情让我们都很难过和遗憾,可我门还要生活下去,你说是不是?”
司远扬也很怜惜的看着舒云浅,所以舒云浅自然也相信司远扬是真心对自己的,在司家她唯一尊敬和爱戴的也就这个老人了。
“爷爷,我都懂,所以您放心,等忙完父亲的事情,我会好好的生活下去。”
司青衡坐在轮椅上,听着舒云浅和司远扬说的话,也只是一脸的平静。
司氏16层的会议室内。
“司董,您既然让我们相信您,总该给我们一个相信您的理由,您觉得呢?”
司维亭和这帮老股东斡旋了半天,才勉强让他们松了口。
“舒氏,你们觉得够不够?”
话落,旁边人又纷纷的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司董,虽然舒彦林出了意外,可我听人说,现在您的弟弟是舒氏的第一股股人,您真的那么有把握?”
司维亭也是才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一震,但脸色还是和刚才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
“那又怎样,舒氏也不是一个人。”
他们觉得司维亭的话也不无道理,便都缓和了紧张的气愤,“那好,司董,只要您拿下了舒氏这块肥肉我们都会继续拥护您,可如果您不能,也不要责怪我们的无情无义了。”
会议室内,那些老股东们纷纷散了去,可司维亭还依旧端坐在位置上。
秘书看着他脸色阴郁,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道:“司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现在去查查舒云浅在哪里了?然后,我们在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舒彦林的葬礼被司远扬安排在了申城最大的殡仪馆的一号告别厅,舒彦林的消息一出,他生意场上的人也纷纷都来吊唁,表示哀悼。
舒云浅只是圈红着双眼,不敢让眼泪掉下来,她知道母亲心里才是最痛苦的那个,无论如何她都要坚强,尤其是现在,她要稳定住情绪,因为后面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她搀扶着岳晴芳,担心她血压升高,再加上情绪激动又要晕倒,她不敢松手,而司青衡和司远扬也只是在门外对来吊唁的人表示谢意。
司青衡心里虽然也是抵触的,但司远扬在这里他也不好离开,更主要的是他在这里了。舒彦林生意场上的那些人,也应该会多少明白,他也代表着舒彦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