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衡一只手揽过舒云浅的后颈,脸色阴沉说:“她的痛苦还没完,怎么可以让你带走。”
舒云浅看着他嘴角弯起的冷笑,心里就明白了,他就是要自己明白,她犯的错误不会惩罚自己,而是要别人接受惩罚,让她顷刻的意识到他是有多恨自己。
院子里除了司青衡和舒云浅,还有纪乐和那两个监护着秦雪和房覃越的两个男人,他们也都看着跪在地上的舒云浅,都是沉默。
“那你要怎样才会彻底放了他们?”
司青衡嘴角的笑意加深,薄唇贴在耳侧,说:“等你有了孩子,她的痛苦也就解除了。”
听完,舒云浅呆呆的看着前方的房覃越,他们又给他注射了一针,这一刻舒云浅才清楚自己的软弱。
他对自己的折磨,才刚开始。
纪乐先是把司青衡扶上车,之后舒云浅也跟着坐上了车。
寂静的车厢里,气氛异常的压抑。
舒云浅想要打开车窗,透口气发现打不开,车的前身和后体是用隔板挡着的,纪乐根本就看不到舒云浅想做什么,而旁边的司青衡即使看见了也没有理会。
在车里闷了三个小时,纪乐的车刚一停下,舒云浅打开车门直接就下了车。
可是,别墅的电子锁还需要司青衡的指纹,这让舒云浅的心情低落到了极致。
看见她这样又急又气的样子,司青衡到是一脸的轻松,打开了门,舒云浅跟在他们的后面,随手关上了门。
可是,兜里的电话又响个不停,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对方听见舒云浅的声音,也是很有礼貌的就说清楚了自己是谁。
“你好,舒云浅女士,我是方韵女士的代理律师,荣桓。”
舒云浅还真是想不到,霍轻轻居然连荣桓都请来了。
她听过荣桓的名字,他代理的官司鲜少有败绩。
“请问,有事吗?”
“我只是想私下找你聊两句,方便吗?”
舒云浅不懂,他有什么需要和自己聊得。
“荣先生,您是对方的代理律师,我连律师都没有,您找我聊,太没必要了。”
今天看见秦雪之后,舒云浅也就没有应对其他事情的心思,尤其是在方韵的事情上。
她实在弄不明白,霍轻轻要把自己赶走何须如此的费事。
她关了电话,也不想理会任何人,其中自然也包括司青衡。
看见纪乐把司青衡推进书房,舒云浅直接去了卧室,拿了几件衣服,上了楼,去了客房。
打开门,她问道了一股香水味弥散在空气中,纪乐跟在舒云浅的身后到了楼上,“先生,只是把霍小姐安排在这个房间,夫人您确实不该那么对先生的。”
舒云浅听着纪乐的话,似乎觉得是她的不对了,自从司青衡的腿可以站起来,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她的心里就有了波动,是对司青衡感情的不信任。
以前,每天心里都是他,担心他的腿,要照顾他的心情,可知道他的腿好了以后,她渐渐失去了那种耐心,也喜欢怀疑了。
她总是担心,司青衡会抛弃自己,那时觉得没有什么,她该做的都做了,她不就是一直等着他的腿好吗?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突然不能接受了,心里有了对司青衡的怨恨,今天看到秦雪还有房覃越,这样的感觉就越来越浓。
“我知道了。”
舒云浅说完,就进到客房里面,锁上了门。
她觉得有些累了,即使这里有霍轻轻的味道,她也忍受着,她在想着司青衡越是这么对自己,她就越应该要有一个饱满的样子,之前那么艰难都挺过来了,她和他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她不想就这么拱手的让给其他人。
纪乐听见房门被锁上的声音,也没敢再打扰,他下了楼,司青衡等在了楼梯的地方。
他看见司青衡,脚稍稍的顿了顿,之后又继续下楼,等走到司青衡的身边,说:“先生,夫人把自己锁在了客房。”
他并不是很在意舒云浅做什么,“不需要告诉我了,既然她看过了,就给他们两个换地方。”
秦雪也不是真的恨着舒云浅,只是那一刻她望着舒云浅的缄默,她真的很失望。
等到房覃越再一次进来的时候,秦雪很恐惧的看着他,这和刚刚那个样子的他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