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乐是第二天的清晨送司青衡回别墅的。
舒云浅一身棉质的睡衣,就这样靠着沙发坐在地上一整夜。
司青衡进了别墅,只是把轮椅停在了她的身边,他没说话,舒云浅也没有起来。
许久,舒云浅才弱弱地说:“你把她怎么样了?”
司青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从轮椅起身,想要去书房。
舒云浅见他要走,双手握住他的腿,哭诉着,说:“你放了她,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她,我求求你了。”
舒云浅不停地磕着头,可是司青衡却一脸的平静,很是冷淡。
“没用,这一次我就要让你清晰的意识到,他们都是因为你才会受到惩罚的。”
舒云浅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被司青衡甩开了双手。
房覃越还是按照每周二给司远扬检查身体,但临出门的时候,纪乐却等在他家的路口。
“房医生,先生请你。”
对司青衡邀请自己,房覃越也是不解。
纪乐把房覃越带到了香橼咖啡厅,司青衡已经等在了那里。
“二少,您找我。”
司青衡眼睛示意他坐下,房覃越便坐到了他的对面。
“房医生,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做医生,想做什么?”
房覃越不知道司青衡怎么问自己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规矩地回答着,“没想过,但也许还是做有关医疗方面的工作。”
司青衡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扬起嘴角,说:“你对舒云浅怎么看?”
提到舒云浅,房覃越的心里顿了一下,“我和云浅小姐不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司青衡看的出,房覃越也有些紧张,但他还是装着没看见一般,缓缓地说:“前几天爷爷来找过我,我很是纳闷,你说爷爷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问我怎么会对云浅好还是不好呢?”
司青衡语气很淡然,可房覃越却依稀明白了些什么,“先生,我只是随便跟老先生聊起来,我不是有意的。”
房覃越靠在椅子上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上面,他从司青衡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的冷意。
“我就是随便问问,房医生想多了。”
可房覃越却没有觉得司青衡只是随意说说。
“二少,我真的没有说您闲话,请您相信我。”
说完,房覃越不自觉地又向后退了退,撞到了后面的椅子上。
“房医生,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也没说不相信你啊。”
话虽如此,可房覃越却没有从司青衡脸上看出任何的相信。
司青衡把咖啡向房覃越面前推了推,眼睛也一直盯着他,让房覃越更加的紧张,只好小心地端起来,喝了一口。
“房医生,我明白,你和云浅都是医生,虽然涉及的领域不同,但总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而舒云浅身上也总会有一种让人可怜她的本事,你说我说的对吗?”
房覃越彻底不清楚司青衡这么问他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不停拼命的喝着咖啡。
“房医生,既然如此喜欢喝这款咖啡,我叫人给你带一些回去,如何?”
对司青衡这样的好意,他不敢接受,想着回绝,可服务员已经拿过一包咖啡。
看见东西已经放在自己的面前,他就只好说声:“谢谢,先生。”
纪乐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司青衡只是和房覃越说着一句话,“房医生,不是所有的帮忙都是好意的,也许无意中就会成为伤害你的一把利器。”
房覃越心里一惊,站起的身体向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在了纪乐的身上,扶正他的身体,说:“房医生,我送您回去。”
坐在车里,房覃越脑子里回响着都是他临走时,司青衡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纪乐目视着前方,而后坐的他,发现车子行驶的路线并不是自己回家的路,也不是去老宅的方向。
他的心里不免地咯噔一下,问:“纪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
纪乐先是没有回答房覃越的问题,等到一处红灯,他才缓缓地开口,“房医生,安心坐着就好,到了地方您自然就知道了。”
之后无论房覃越问什么,纪乐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约莫过了三个小时,房覃越才知道纪乐带他到了什么地方。
泥石土的地面坑洼不平,周围都是破旧的瓦房,四周都是狗的犬吠声,声音入耳,叫的他心里很慌张。
房覃越一直都住在申城,不知道在申城的外面还有这样一个简陋的地方。
车子停在了一扇铁门的外面,纪乐拉开车门,请房覃越下来。
纪乐上前,手指敲了三下铁门,声音长短不一。
里面的人听见特定的敲门声,拉开了铁门的锁,让他们进去。
只是房覃越刚一进去就有一条狗猛扑了上来,他躲闪不及,被扑倒了在地,幸好有人拉住绳子,心神未定,他看见一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狗,就停了他的脚边,吐露着舌头,锋利的犬牙,还有留下的口水,无疑就是饥饿的模样。
之后,房覃越就听见一波波地犬吠声,起此彼伏。
站在一旁的纪乐,没有上前,而是欣赏着房覃越吓的失魂的样子,只是冷言相告,说:“房医生,你现在看见这里的每一条狗,都来自于世界各地地高原猛犬,只要一不注意它们就会立刻咬断你的喉咙,所以不要轻易惹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