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衡也确实是故意跟段明辉如此的说,他就是要让他明白,他对舒云浅的那种喜欢,不过就是一层纸,经不起捅的。
“司先生,我敬重你,但也请你不要认为我就是怕了你,既然我们今天已经面对面,就把话说清楚一些也好。”
司青衡挑高眉,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段明辉。
“我是喜欢云浅,我也从不否认,但我仅限是对她的关心,和对她的理解。今天,我之所以会来也全是因为她在医院晕倒了,心里有些担心来看看她,我知道她一向都坚强,我猜这种事情她是不会和你说的。”
段明辉有意的提醒,也让司青衡感觉到刚才舒云浅的不适来自哪里。
但被另一个男人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总是有些不大舒服。
“段医生这是在跟我炫耀,你才是最关心我妻子的那个人?”
段明辉刚想说话,司青衡又继续缓缓地说道:“还是,你最想告诉我的是,我这个丈夫做的失职了?”
司青衡即使嘴上这么说,但段明辉依旧从他的眼中看出自己是自不量力,
“我没有,只是我想司先生应该多关心云浅,她即使在有不对,她首先是你的妻子,正因为你对她的漠不关心,才会给我这个外人关心她的机会。”
段明辉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他唯独也不想让司青衡把自己看轻了,虽然舒云浅与他在一起不太可能,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和执着。
司青衡并没有因为段明辉而生气,反倒让他有些佩服他的勇气。
“段医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表达着你对我妻子的喜欢,就真的不怕我会在你走出这个门后,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吗?”
在卧室的舒云浅听着司青衡的说话声,知道他不是只是说说,而她也真的担心段明辉会激怒司青衡,打开了门,从卧室出来。
走到司青衡的身边,很温柔地叫了一句,“老公。”
司青衡听后只是轻笑,没回答。
段明辉看到此时的舒云浅,心里突然陡沉了下去,一瞬刚才的那些话,好像都只是自己的逞强,丝毫没有意义了。
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江山忧心地略到段明辉的脸上,那面色真是难看。
舒云浅也知道自己出来的不是时候,可她也不想让段明辉在因为自己,让司青衡嘲讽,他为自己做的真的足够了,她怕再多自己真的就承受不起了。
她的手扶着轮椅,抬起头,对段明辉说道:“谢谢你,段先生。只是我真的受不起你的好意,还请你谅解。”
江山听着舒云浅如此漠然的话语,他心里更是替段明辉觉得不值,他刚才来的时候就应该厉害一些,就算让他生自己的气,怨恨自己也好,总好过现在这样被一个女人无情地拒绝,而且还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女人,越这么想着,越是替段明辉可惜。
听到舒云浅叫自己段先生,段明辉的心里不是不失望,只是他也知道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她的一句段先生,已是最好的称呼。
但看见舒云浅没事,他也算没有白来,虽然不知道舒云浅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但不管怎样,他已经让司青衡知道自己的心思,即使不能让舒云浅知道,但能激起司青衡的警惕之心,对舒云浅多关心一些,也算是好的。
“没关系,云浅就像我和你说过的,只要你有需要,我就会站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帮助你,你不用觉得你欠我,这是我自己愿意的,和任何人无关。”
段明辉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是一直在看着司青衡,他不会畏惧,更不会因为他的威胁而妥协。
之后,他拖着腿,向着门外走去,江山也想指责舒云浅,但听到段明辉的话,他觉得那样做也是多余,也就随着他一起出去了。
段明辉打开车门上了车,江山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坐了进去,驶离了别墅。
别墅内,突然的空荡,司青衡望着窗外离去的车子,嗓音低沉阴郁,目光直射在窗上倒影着的舒云浅。
“你说就这样,我如何能放心让你在医院里上班?”
舒云浅深知刚才那种不合时宜地出现肯定会引来司青衡的不满,但她实在也不想让段明辉因为自己而再受到他的讥讽。
“你清楚,我和他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又何必这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