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小男孩只是礼貌的亲吻了舒云浅,他看着同样不舒服。
回了别墅,司青衡让纪乐先走,自己又是到了窗口。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左腿,手指的几根青筋都看的很清楚,他勉强的站起来,拖着左腿向前蹭了几步,可还是有些发麻,他又努力地向前挪了挪,麻木的感觉才好转了一些,脚也能自然地迈步了,但还是不敢太用力。
舒云浅走到别墅的门口,从明亮的窗子外面看到了里面,司青衡能走了,这样的惊喜她不知道是喜还是惊,透过窗户,她也能看出他的腿还不是很灵活,走路也有些吃力。
她把这个发现放在了心里,她不想也不会让他知道。
舒云浅是看着司青衡坐回轮椅上,才开的门。
她的这一个凑巧,也引来司青衡的怀疑。
“你是刚回来?有没有看到什么?”
舒云浅顿了顿,整理了心绪,含着笑看着他,“没有啊!我也是才回来。”
她的这种笑放在司青衡的眼里就是一种掩饰和躲避。
“不管你看到什么或是没看到,劝你都最好忘掉,否则你父亲的公司就该换换名字了。”
舒云浅长舒了一口气,走到他的身边,推着轮椅,扶着他坐到了沙发,“我知道了。”
一个下午,两个人都很相安无事。
他看着书,她收拾屋子。
虽然,两个人没有太多话,但是舒云前难得安心,他没有在嫌弃自己打扰了他的清净。
只是,晚饭的时候,司青衡才问起舒云浅早上和在中午去了哪里?
舒云浅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早上,去见了一个朋友,之后去了我母亲那里。”
司青衡知道舒云浅是去见了段明辉,下午他收到了一段视频,是纪乐发给他的。
从画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只是他就是讨厌舒云浅在其他男人面前一副温柔大方的模样,在自己跟前就是战战兢兢的样子。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人前一面,背后一面。
他看得出来,视频里的男人是很喜欢他的,有一种强烈地占有欲,只是他遇错了对手。
只要自己没放手,任何人都别想趁机夺走舒云浅,他还没有折磨够她,怎么能说放就放走呢?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也没有继续问什么。但舒云浅的心里总是有些紧张,不知道司青衡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可看他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变化,她也就放下了一些戒备。
晚饭之后,司青衡说要去凉台,舒云浅就把他推到了凉台,自己则是到厨房收拾。
舒云浅有些迷惑,司青衡怎么会想到去凉台,当初建凉台她确实是为了考虑他能有一处清新的地方,所以就种上了一些花。
可今晚他是第一次去。
她为他倒了一杯温水,悄悄地接近他的身后,也就是在这时,她听到他和别人在说着什么。
“我既然答应过你,自然就会去,你在医院等着就行了,至于司维亭,你也不用担心,他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
听见司维亭的名字,让舒云浅有些诧异,他要对司维亭做什么她不是很在意,她关心的是和他通电话的是谁。
突然的想到他提到了医院,让她陡然的想起了霍轻轻下周二的流产手术。
医院、司维亭,都在心里告诉舒云浅,跟他讲电话的就是霍轻轻。
她怎么居然能忘了,霍轻轻和司青衡的关系。
只要她稍微的显示一下她的柔弱,就会很轻易地让司青衡关心她,而自己做了这么多恐怕到头来都是遭到他的嫌弃。
她最后还是没有把水端给他,她怕自己忍受不了他对霍轻轻的关心。
离开了凉台,她又回到了厨房,把温水直接倒掉,重重地放下杯子,之后才蹲下来,抱着身子把头埋在了里面。
她不敢出声,只能自舔.着伤心。
隐约的哭声,迫使司青衡从凉台离开了,来到厨房的门口,看到蹲在里面的舒云浅。
“你蹲在哪里做什么,到时间了。”
听到司青衡漠然冷淡的叫着自己,舒云浅起身,擦掉眼泪,声音嘶哑的回答着,“我这就来。”
司青衡睥睨了一眼,转着轮椅,离开了。
回到卧室,司青衡等在窗边,开门的声音让他从书上移开了视线。
窗户上印着舒云浅纤细的身影,她站着未动,引来司青衡的不满。
“别愣着了,过来扶我上床。”
每次司青衡都是这样命令的语气,舒云浅就觉得自己就如过去皇子身边侍奉的丫鬟,呼之即来,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