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就是——”
二小姐深深地吸了口气,按捺住想要暴走的心情。
“俗话说和气生财,你们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我并非是不知好歹,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不是吗?”
“阿秾,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齐五与谢映轶相视,然后情急地开口。
“是不是误会,你们在心里面比我更清楚吧?”
二小姐带着自嘲地回答。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以往有江爸爸替她遮风挡雨,她称得上是无忧无虑。
现在她要努力赚钱替他治病,同时还要重振家业,她才明白到自己的父亲是如何的伟大。
当初江爸爸创业比她艰难百倍、千倍。
她眼下面对的困难算什么,她一定是可以坚持下去的。
齐衍庆的目光落在二小姐身上,仿佛是看到了一株挺立的素梅。
她的腰背挺立得很直,眸光清亮、黑白分明,里面没有半点畏惧与退缩,似乎是有再多的重压,也没有办法让她折腰半点。
他已经确定她对他是有误会了,而且她也明白了他的来历不凡。
但是她却是没有要向他低头的意思,呵呵,他的身份让无数人畏惧,但是他却是收服不了这个小小的女子。
她有她的骄傲以及底气,正是最让他动心的地方。
“秾李姑娘,我们对你没有恶意。”
谢映轶带着无奈地开口。
他甚至是连称呼都换了,齐五虽然气谢齐越欺骗了他,但是并没有打算要拿他怎样。他跟齐五是多年的深交,非常清楚他在骨子里面是怎样的人。
“对我没有,但是对阿越呢?”
二小姐抬起了头向俩人质询道:“你们想要取他的性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在我的身上,你们想要什么就说吧!”
“当日在京城里面,他骗了我说你离开了。”
齐衍庆的眼睛被刺痛了。
她竟然是如此维护谢齐越,同时他也深感无力,她怎么会这样误会他?
难道谢齐越在她的心头是宝,而他身为堂堂的皇子就是草?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甩面子过,这会儿心头里面也是有火气升起来了。
“他没有骗你们。”
二小姐挑自己能说的,努力地作出解释。
“我当时的确是走了,并且以为不会再回来,我跟他不是同路回到红花村的。”
齐衍庆回想起当日谢齐越的神情,的确是非常的颓废与失落。
或许他真的是不知情?他接到她在红花村的消息,没有多想就迁怒到了谢齐越身上,现在她亲口说出来谢齐越没有骗他们,或许是有些什么隐情他们并不知晓。
“你去了哪儿?”
“为什么走了还要回来?”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谢齐越到底是怎样了?”
齐衍庆注看着二小姐,开口向她追问答案。
“我原本是要回家,但是路上遇到了阻碍,我最后只能够是回来找阿越。”
二小姐上下地打量着齐衍庆以及谢映轶,这两位豪门公子的态度良好,从她进门与他们交谈的时候开始,她一直都在暗暗地观察他们。对方是不是有恶意,她到底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或者事情可以有转机也说不定。
“数天前我与阿越巡视工场,结果石灰石塌下来把他砸伤了。”
“昨晚又有人潜入谢家四房放火,结果被我和阿越抓住了,这两个地痞无赖是从镇上而来,受人所托要取阿越的性命。”
“我们审问了放火者,他们的雇主从京城而来,出五百两银子要干掉阿越。”
“昨晚刚刚发生的事情,你们今天就登门到访了。”
二小姐陈述了事情的经过,给了谢映轶以及齐衍庆,自我辩解的机会。
“你怀疑是我派人来杀谢齐越?”
齐衍庆站着躺枪,真的是冤枉死了。
他是直到这刻才明白,原来是谢齐越受了伤,并且还差点被烧死,难怪她会如此气愤。他心里面的火气熄灭了下去,但是很快又有新的怒意涌上来,他们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竟然会引来了杀身之祸?
“不是我们。”
谢映轶也弄明白了,二小姐为什么要发难。
他与齐衍庆相互对视了两眼,彼此都想要苦笑起来,真是无妄之灾啊。
“我想见见谢齐越。”
齐衍庆被当作了杀人凶手,同样怀疑谢齐越抹黑他。
他们既为情敌,最好就是当面对质,免得他仗着跟二小姐关系亲近,就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弄得她对他越来越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