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
“老奴在”夏公公躬身回道。
“你看老二是要谋朕的江山吗?”上官御端起杏仁茶饮了一口,温热甜味冲淡空虚的胃。
“这,老奴也不好说。”夏公公讪笑着回道,“只是老奴看二殿下一向和气,这……”
“嗯”上官御起身道:“随朕到处走走。”
“是,皇上,摆驾”夏公公知晓皇上现在心情定然不佳,可这朝堂之事他又如何能讨论,更何况还是这样的……
上官御在月色下缓步慢性,经过灯火微暗的永宁宫,驻步不前。
“原本这是朕最爱来之地,现在它越发冷情了,这宫中,终究留不住。”上官御苦笑着打量着熟悉的殿宇,只是这里再不也不会出现那个印在心底的容颜,笑着问他,皇兄,你今天怎么没来看安儿。
安儿,是你好久没来看皇兄了……这个皇宫越来越孤单了。
“皇上莫要伤怀,小主很幸福。”夏公公低声道,那位是皇上心头最忘不了的人吧。
“嗯,和修容也,今日老二回宫了?”上官御突然想起那与瑞安有几分相似,却更加鲜活的女子来。热烈、沉稳、脆弱、坚强,这些矛盾的东西却奇怪在她身上糅杂而成。她似乎与这宫中女子不同,与温淑妃也很不同。
“是,二殿下将和修容送回宫后便去了天牢。”夏公公禀实报道。
“她没有来见朕?”上官御皱眉问道。
“这……老奴不知,哦,皇上,前面便是含章殿了。”夏公公笑着说道,说来也奇怪,和修容今日未见拜见皇上,是忘记了?
上官御皱眉往前走了两步,刚要转身离开,却见含章殿大门紧闭,并有两名侍卫在外,双眉皱的更加紧了。
“这是何故?”上官御低声问道。
“这,小德子,去问问。”夏公公吩咐道。
“是”小德子领命道,匆匆往含章殿而去,还未到门口便被侍卫拦着道。
“站住!”
“这位大人,奴才是含章殿的,之前在外办事,不知……”小德子赔笑着问道。
“贵妃有令,和修容需静心养胎,腰牌呢!”侍卫见是小太监毫不客气的说到,反正是个不受宠的修容,这宫里惯了逢高踩低的,都禁足了,就算生了皇子,恐怕也不得宠。
“贵妃娘娘,那皇上怎么说?”小德子撇了一眼暗处的皇上等人。
小德子的位置刚好能看到皇上,而侍卫却是背对,刚好看不清楚暗处的人。轻哼一声道:“贵妃的意思自然就是皇上的指示,废话什么!腰牌拿来,不然给大爷滚。”
“贵妃何时得了朕的指示?”上官御冷声问道,皇上的威仪尽显,贵妃的意思是什么先放在一边,这个侍卫的态度实在可恶。要是今日不是顺路走到了此处,恐怕自己还不知道这些。这宫中的魑魅魍魉,皇上是从皇子一步步走上来,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懒得管。可现在,皇上的心情很不好。
“拜见皇上”侍卫闻言转头看见明晃晃的黄袍大惊,赶忙跪拜道。原本的气势早就消散不见。
小德子冷笑看着两人战战兢兢的模样,躬身回到夏公公身后。
上官御抬步越过两人往含章殿而去。
“还去快开门!”夏公公扬声道。
“是,是”一名侍卫赶忙摸出钥匙,上前开门,不想因为害怕折腾了半天才将门锁打开,不过片刻,冷汗已经将衣衫浸湿。
夏公公冷哼了一声,扶着皇上入了含章殿中。
此刻含章殿主殿之中,灯火通明。
“小主早些歇着吧。”屋中之人并不知外面的情况,冰菱心疼的抢过娜仁托娅手中的绣绷到。
“无事,左右睡不着,还过段日子宝儿就要出世了。”娜仁托娅温柔的扶着隆起的腹部,为母的柔和尽显无疑。微笑着看着绣绷上已经成形的麒麟彩云绣图。
“小主,这段时日就没休息好,早些歇下吧。不然身子该吃不消了。”冰莲低声道,递与娜仁托娅一杯牛奶道。
“嗯,殿中的吃食衣料还多吗?”娜仁托娅思忖着问道。
“小主放心,之前小姐让备下的东西还多,殿中库房里也有不少补品,若是御膳房克扣小主的吃食也不担心。”冰莲柔声道,替娜仁托娅揉着微酸的手腕。
“谁人克扣了吃食?”上官御闻言低声问道。
“啊”三人均是一惊被突然闯入的声音惊了一跳。
“拜见皇上”娜仁托娅最先反应过来,匆匆跪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