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轩哥哥~”琳萱有些喘息的唤到,云轩嘴角一扬,抬头取下琳萱头上厚重的凤冠霞帔,轻轻托着琳萱柔顺的发髻,将她放平,抬手合上床帘,轻柔的去品尝着新婚的幸福。
-八方馆-
“如何?”凝安公主带着几分的期待的问道。
却见依诺双眉微皱道:“画卷被云裳公主截下了,并未送到甄琳萱手中。”
“噢,是吗?看来夏云裳已经戒备本宫了。”凝安公主讽刺的说道:“可惜呀。”
“是奴婢无用,还请公主责罚。”依诺跪拜道。
“起来吧,这事怪不得你,本宫在国宴中的所作所为,夏云裳不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凝安公主笑着看着手边的小金鱼,在青绿的琉璃盏中悠悠荡荡。
“那夏少将也?”依诺皱眉问道。
“嗯,所以从本宫计划之时便决心要嫁于未来储君。”凝安公主低眉笑道。
“公主深谋远虑。”
“谈不上,不过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是这个夏云裳实在碍事,她与上官瑾琪订婚,定然会影响天朝皇帝的观感,对立储君不利。”凝安公主冷声说道。
“那公主……”依诺担忧的问道。
“哼,一只金鱼而已,在温室里待惯了是适应不了池塘的,你说是吧?更何况这池塘里还有着蛟。”凝安公主轻笑着说道,从水中将那只红珍珠捞了起来,满意的看着鱼儿失去了水张口不住的挣扎着,嘴角一扬将金鱼重重的摔与地上,抬脚便踩:“本宫与她不可共存。”
“是,公主。”依诺冷冷看着死去的金鱼,眼中没有半点怜悯。
“话说回来,夏雨绮那个蠢货呢?”凝安公主多日不见夏雨绮,突然才想起自国宴之后夏雨绮似乎销声匿迹了一般,难道给夏云裳弄死了?
“回公主,夏雨绮被夏侍郎关在府邸,对外说是重病卧床。”依诺低声回道。
“哦?夏云裳没有把她如何?”凝安公主微微挑眉问道。
“并无。”依诺思忖着回道。
“呵,倒是个心慈手软的好公主,可惜了。”凝安公主笑着说道,结果依诺递来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纤细手指上残留的水痕。转身往外走去。
外面的月亮正好,向下洒下洁白的光辉,风中裹挟着阵阵花香,也不再似冬日般寒冷,似乎春天在一瞬间到来了一样,驱散人们的寒意。凝安公主缓步走在还算明亮的院子之中,明明暗暗的烛光给凝安公主洒下深深浅浅的阴影,远处的黑暗似乎一个深渊,充满的诱惑但有充满的恐惧。正如辽国的深宫。
凝安公主知晓宫中是个竞技场,争夺皇宠,争夺权力,争夺财富,唯一廉价的便是爱情。从前她知晓,现在她更知晓。她想要的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甚明白。在来天朝之前她想的是那个将她从密林中救出的大哥哥,他的胸怀那么的温暖,眼神那般坚毅而可信。
而后她知道,那个大哥哥的笑容并不会为她绽放,他的眼中只有一名叫做甄琳萱的女子。她不能接受,自幼便被捧在手心,被辽国众位皇子贵族追捧的公主,连夏云轩的一个眼神都得不到,她气愤难平。
而现在,她到底要什么呢?后位?她也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谁人都不可以在她之上,夏云裳,哼,一个养在镇国公府的郡主,被抬为公主又如何,没见过皇宫的诡谲,又怎么和她斗。
“依诺”
“是,公主”
“想办法让夏雨绮与夏云裳见面,记住本宫要夏云裳毁容。”凝安公主想起那个美丽的女子,心中毒计一现,嘴角一扬,笑的极甜,似乎带着几分嗜血的模样,看向身侧的依诺。
依诺并不惊讶,低声道:“是,奴婢这就准备。”
“好,如若失手……”凝安公主挑高声线问道。
“奴婢愿自罚。”依诺恭敬的回道。
“不必,以前母后总是喜欢罚你,那些手段,真真无趣。”凝安公主轻笑着回道,顿了片刻道:“如若失败,便想办法毁了夏雨绮的吧,可别浪费了。当时候她与夏云裳的怨恨更深了,可不是聊聊天送送礼就能解决的。女子的容颜大过天。”
“是,奴婢谨记。”
“但是如若这个你都办不好,可就别苑本宫心狠了。”凝安公主冷声笑道,看着依诺的眼神带着几分轻佻的样子。
“公主?”依诺有些不解,但总觉得那眼神看着心里有些发毛。
凝安公主扬手抬起依诺的下颌,靠近说道:“你可是喜欢本宫大皇兄?”
依诺闻言一惊,赶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这皇宫之中爱慕本宫大皇兄的可是多了去了,够住满这八方馆的。”凝安公主笑着环视四周,俯身道:“不过,你记着,如若这次再失败,本宫只好拿你去讨好讨好你那叔父,说不定他老人家能够帮本宫办点事,你说是吧?”
依诺闻言双目剧震,一丝寒意从心底升起,她叔父同时也是她的师傅,为人阴险却身手了得,因此颇得重用,但熟悉他的人都知晓他的特殊癖好,在其手中被残害的女子不知多少,当时依诺年纪尚小,还不懂得这些,只是知晓叔父的书房之中均是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女子的惨叫之声。八岁之后自己便入了宫,等到慢慢长大,每年最不愿意的便是回家探亲,叔父猥琐的眼神和那不断传来的惨叫,让她不寒而栗。
但他的叔父却一路平顺,现在更是被辽国皇帝委任至各国相交,与凝安公主不同时出发,现在却正好在天朝。
“奴婢,定当不辱使命。”依诺压着心惊沉声道,如若可以,她更愿意被打到皮开肉绽,也好过生不如死,可是,她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