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刚要反驳便闻白胤飞传来喜悦的声音:“胡了!”
当丽妃和上官瑾墨以为这只是个侥幸的胡牌时,接下来的一幕幕却让他们气到肝颤。
前三场的好运似乎都被用完了,直到晚膳时分,丽妃与上官瑾墨整整输了五千两白银,气的脸色铁青,虽然有着江南娘家的支撑打点,丽妃与上官瑾墨的手头一直宽裕,可这一下出去了五千两银子,换了谁能不心疼呀。
看着两人不情不愿的将银子掏了出来,白胤飞笑嘻嘻的说道:“哎呀,这马吊真是有趣的很,丽妃娘娘、五殿下,下回再约着一起玩呀。”上官瑾墨赶忙摇头道:“这偶尔玩玩尚可,沉迷则误事呀。”
“嗨,偶尔玩玩能误什么事,对吧。”白胤飞点着银票,对着上官瑾墨眨了眨眼,一派感情很好的样子,看着丽妃和上官瑾墨那憋气的模样,云裳可着实有些憋坏了。
丽妃、上官瑾墨终于在白胤飞念念不舍的眼神中,飞也似了逃了,留下云裳与白胤飞开怀大笑。
“大殿下可是太坏了,这牌技可比我这个玩了六七年的还娴熟,丽妃和五皇兄现在在气头上,等着气过了可有的受了。”云裳忍笑着说道
“哎~公主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可真真是刚刚才会的。”白胤飞一脸认真的说道,“不信,你看我的眼睛。”
云裳笑着看去,一双桃花眼中黑白分明,如春日池水,清澈温润。
“怎么?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
“看见我眼中那美丽的仙女了吗?”云裳微微一愣,那清澈的双眼中全然是自己的样子,眼中的女子云鬓微偏,黛眉如岫,目若星辰。
不知是不是那目光太过炙热,云裳微微低头,笑着说道:“本宫瞧着大殿下未饮酒到醉了,本宫这一日着实累,送客。”
白胤飞也不介意,笑着将五千两银票放于桌上道:“借花献佛”说完转身大笑着出门而去。云裳匆匆回头看着桌上的银票,看着白胤飞远去的身影陷入沉思。
“小姐,这银票?”紫娟犹豫的问道
云裳皱眉扶着受伤的右肩,这一下午尽打马吊了,肩膀的伤口生疼,不知是不是又绽开了,看了看紫娟手中的银票道:“收着吧,权当我今日的辛苦费了。”
-长春宫-
“啪~咔嚓~”一只上好的绕金珐琅花瓶应声而碎,彩色的碎片撒了一地。
“丽妃娘娘息怒。”正殿之中,侍女们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息怒,你们还有脸说让本宫息怒!都给本宫滚!”丽妃暴怒的吼道,揪其手中的抱枕就砸了出去,这样的场面侍女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主子发怒他们做下人的哪里能够好受,只能忍气吞声,默默离开,生怕去晚了杯丽妃娘娘责罚,侍女们匆匆将地上的碎片扫去,合上殿门只留下丽妃娘娘的心腹——依白
“娘娘,别气了,多少也就丢点银子,可这次去不也收获颇丰吗?”依白笑着将抱枕拾起,轻手轻脚的给丽妃揉肩。
“说的轻巧,那可是五千两呀,够本宫一年的嚼头。”丽妃气不打一处来的抱怨道。
“娘娘这话说的,五千两不过是府上一个季的收入,哪里能短的了娘娘的,可是呀,这五千两,奴婢看着觉得值,奴婢瞧着这辽国大殿下可是对云裳公主有情呀。”依白双目微眯,散发出算计的笑意。然而丽妃的心情却完全没有变好起来:“那又如何?太后可是订好了的,这明眼人谁看不出,这未来的太子妃、皇后就是云裳那个贱人的,白胤飞他有情又有什么用!还能给他娶走了吗?”
“娘娘此话差已,这要是公主与大殿下情投意合,再有个什么~众人皆见了,太后娘娘不是想不赐婚都难了吗?”依白恶毒的说道
“你是说~”丽妃的眼中一亮,嘴角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还是依白聪明……”
“哪儿,全凭娘娘教导的好,现在是娘娘心气不平呢,方才想岔了,奴婢只是提个醒而已。”依白低眉说道,手中的力度不轻不重,按的正舒服,丽妃只觉得刚刚的气消散了几分。
“待用了晚膳,本宫要去见见她。”丽妃的嘴角画出一个优美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