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啥呀?就因为两个破桃核就打赌,万一赌输了你可就丢人丢大了。”懒龙声音不大,也并没有多激动,反而把边下的乘客惹得一阵大笑。几个外地客商也叼着烟卷挤过来,竟是把懒龙围在了核心。
黄秋菊没有心情看这些人扯皮,她始终都在关注着蛇群的动向。“你们还能不能办点正经事儿了?就这处境都特莫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赌桃核玩?”
“大姐你别着急,等俺赢了他们钱保准帮你把这蛇群驱走!”懒龙捏出一根玉溪扔给黄秋菊,却被黄秋菊挡到一边。“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这么大个人玩点啥游戏不成,非的拿俩仿制品来蒙人,你当俺这车里人都是傻逼吗?”
黄秋菊这次确实有些生气。她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的行车时间越来越不够用,如果再这样耽搁下去,不但路上没有乘客了,到了终点站肯定会被重罚。要知道大客车都是按照固定时间固定线路营运,如果违反了这条规定,那就只有拿钱说事。
懒龙见黄秋菊真急眼了,也就没再张罗,而是一脸邪笑地瞟着众人:“嘿嘿嘿,算你们丫的走狗屎运,若果不是看在黄岛主的面子上,劳资今日个非的把你们所有人的钱包全都掏空!”说完还故意呲牙咧嘴地蔑视着众人。
西服男不服地鼓着腮,小胡子从侧面伸手抓住懒龙的胳膊。“等下哥们,我看你丫的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艮子,干脆这么的,咱们就在这里真打实凿地赌他一把,愿赌者必服输,谁都不许耍赖,你看成不?”
小胡子一脸认真,随即又把目光转向了西服男。西服男先是一怔,立马明白小胡子的用意,他是在暗示自己合伙扎这个山炮一家伙。于是西服男立刻挺胸上前:“好啊好啊,这样好事儿俺也参加,”
“真赌啊?怎么个赌法?赌资是多少啊?可不能太多了,俺没带多少现金。”懒龙说。
“没钱你丫的折腾的啥劲儿,要赌就赌把大的,玩着也过瘾,你说是不是兄弟?”西服男瞅瞅小胡子,俩人又是一对眼儿,随即都是嘿嘿一乐。“说的不错,我这人也是喜欢玩大的。在家跟老娘们打麻将每场下来都是几千块输赢,这赌桃核,总要比打麻将高大上吧?”小胡子得意地看着懒龙。
“别跟俺面前得瑟好不好,欺负俺庄稼人没钱咋的?”懒龙听了他俩一唱一和心里更是激动,越是激动越是不能显露出来。“也不是到底谁得瑟来着,没钱还装逼,真恶心。”小胡子转身离开,呼哧一下坐到座位上。“可不是嘛,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西服男也是磨磨唧唧地往后憋。
懒龙一看已经水到渠成,是时候出手了,于是突然一脸暴怒:“咋,你们真以为劳资没钱?”
“哈哈哈……有钱你就亮出来看看嘛,别人又不能抢了你,怕个吊毛?”一个外地客商站起来,拍拍懒龙的肩膀道。
懒龙没搭理他,只是把目光瞥着小胡子。
“他没钱,就是穷咋呼,这样人俺见多了!”小胡子不屑地回视着懒龙,俩人此时都很焦躁,小胡子诚心想激将懒龙上套,而懒龙也是揣着一副花花肠子想要诈干这个吊毛。
懒龙脸色一沉,气呼呼地就把挎包放到车座上。“俺是没带现金,可是俺有这个,你看能不能顶几万块钱?”懒龙说着就把从杀羊沟淘到的狗头金扔到车座上。
“卧槽,这是啥?”几个客商见多识广,眼前突然出现的金属疙瘩立刻让他们震惊不已。
“好好瞧瞧吧,我这个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好东西,识货的可以看看,不识货的死远点,别脏了劳资都宝贝!”懒龙说着故意把目光挑到小胡子脸上。小胡子无视地撇撇嘴,转身把脸朝向了窗外。
“这位兄弟,我对金属比较内行,你这个宝贝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靠过来,用征求的口吻商量道。
懒龙一看这人白白净净,四方大脸有副文人骚客之气质,于是点点头,还没等说啥,那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把那狗头金抱在手里。
“卧槽……”那个看起来低调儒雅的文人突然大喊一声:“天材地宝啊,这特娘的是块荒古凝结的狗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