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真人根据他对水无忧的观察,就已经知道庚桑并没有教习她任何的仙术,这时,他便几乎就能断定她就是血的转世,只是,这是天机,窥见了,也不过是印证了蚌母的猜想罢了。
九玄真人见水无忧似是坠入了沉思之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他极随意的问了她一句。
“怎么,想不明白?”
“是,有一些。”
水无忧想着是她自己的心事,眼前的九玄真人明显是在故弄玄虚,她几乎猜出来了什么,可是,她并不确定。
心微微的有一些动,很多在她的身上,她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并不愿意相信她的心中所想--庚桑是因为这天下苍生,才要守护着她的,一如守护着孟峰一般的守护着她。
“我去睡了。”
水无忧起身,她的心思动了,往房间里走的时候,她的心思都郁在了这个上面,所以,并没有注意身边的动静,也没有看到九玄真人目光几乎是焦虑的在看着她。
九玄真人的手上拿着的是一柄剑,在月光之下霜一样的剑身,透着寒气,就在水无忧的脊背的后面,剑锋与她几乎算得上近在咫尺。
可是,她没有感觉,仍是向房间里走着,继续想着她的心头的事。
“你这是做什么?”
说话的是九玄真人,因为水无忧虽然没有反应,可是,就在她关上门了以后,灵淮现出了身形,原来,他已经将他手中的玄武剑抵在了九玄真人的嗓间,无论,刚刚九玄真人想要怎么做,他的剑都不会快过灵淮。
九玄真人见自己面前的年轻人面含怒色,不由得摇了摇头,本不欲解释,但是看到灵淮冲天的怒火,他又不得不解释说道。
“我仅是想试试她,是不是会仙术,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那也不行。”
灵淮回答他这句话的时候,斩钉截铁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因为,他手里的剑并没有抽离半分,因为,他的眼里,已经真的升了怒意。
“灵淮,你还不知道吗?你师父之所以收留她,就是想要拘束住了她,恐她有朝一日成了天下之祸,我这样也仅是试探,别无它意。”
“还是不行。”
灵淮远比他的大师伯还有眼前的这个九玄真人还要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这般的把水无忧看管得风雨不透。
可是,他不希望水无忧知道,就像是灵霜一样,尽管在出嫁前,灵霜几次想要说破了这层关碍,可是,总是因为怜惜无忧的孤苦,两人都选择了隐瞒。
他既然不想说,更不想其它的人,再去试探!
“你?哎!”
九玄真人没有想到灵淮会这般的意气用事,九玄真人手中的剑已经收了,其实那并不是一柄什么剑,而仅是用意念和水滴化成了的一柄冰剑,如今,水滴散落到了地上,落地无声,再无痕迹。
灵淮直到九玄真人彻底的把手放下了,才收了手里的剑。
“是我大师伯让你试她,还是我师父?”
他的眼眸深暗,黑色的眸光里,有些犹豫的神色,这句话他明知道问出来,便是对师父的不敬,可是,他不得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