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尊,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你快醒醒!”
可他还是昏迷不醒,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林沫冉慌忙帮他解绳子,发现手软的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边解边大声的喊他:“祁尊,你快醒醒啊!你醒醒....”
好不容易才解开捆绑他的麻绳,忽然崩溃的发现,他的双手竟然被一副手铐铐住了!
“爷爷,您怎么能这样?爷爷....”林沫冉想开门出去找老头理论,可门锁哐哐响了几声,她怎么都拧不开了,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急忙满屋子找钥匙,钥匙也没有了!
“爷爷开门!爷爷快开门!爷爷我们错了,您消消气,快开门啊....”不管她怎么喊,就是没有人开门。
这次老头是来真的!
“嗯....”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翻转了一下身子侧躺着,整个人蜷缩了起来,看样子是越来越痛苦了。
“爷爷,祁尊不舒服,他真的很难受,您快开门啊!”
门外依然无人应答,林沫冉急红了眼睛,在门和床之间来回跑,又进浴室打湿了一条毛巾,蹲在床边给男人擦拭额头上不停冒出的汗水,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的那股浓烈酒味儿。
如果只是喝醉了会睡死过去,不会这么痛苦的。
他蜷缩着身子,双手摁住胸口,显然是胃部难受,这个男人一向都很能隐忍,这到底有多痛才能把他痛成这样?
“祁尊,你是不是胃很痛?你忍一下,我马上打电话给展凌,他很快就会过来....对,打电话给展凌,也许他能劝爷爷....”
还好手机在裤兜里,换了电话号码后,手机上只存了老宅的电话,她几乎没存谁的号码,全凭记忆,她拨了展凌的电话,虽然打他电话的次数不多,超强的记忆在关键时刻帮了个忙。
一首铃声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
她一遍一遍的拨过去,还是没有人接听。不知道对方是故意不接听,还是手机没带在身上?总之此时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床上的男人又闷哼了一声,头一偏忽然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洁白的床单上瞬间晕开了一朵绚丽妖艳的红,映衬着他苍白的脸,异常的触目惊心。
“啊!祁尊,你怎么啦?....爷爷快开门!我不是跟您开玩笑的,快把门打开,祁尊他...他快痛死了...他真的会死的....爷爷快开门,他吐血了!他可是您唯一的孙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会后悔的!....快开门啊....”
她崩溃了,害怕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她从来不曾恨过他,他的这幅脆弱模样带给她的并不是愉悦的心情,不得不承认,反而心疼了。
门外忽然响起老爷子的声音:“丫头,爷爷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心跟尊儿过下去?”
“有有,您快开门,我们有话好好说....”她几乎想都没想,只想赶紧把老头的这口气顺下去。
“丫头,爷爷知道你跟混小子在一起过日子这两年不痛快,爷爷也知道促成你俩的婚姻有些欠考虑,爷爷了解你的性格,除非让你嫁进祁家,不然啊,你这小脑袋瓜里永远都记着欠了祁家的人情,活得会不自在,你的亲爷爷临终的时候其实是把你托付给尊儿做媳妇的,我们两个老东西应该是想到一处去了,你一个小丫头突然间就无依无靠了可怎么办?只是,现在时代不同了,父辈之命,媒妁之言,都已经不顶用了......”
老头停顿了一下,叹气道:“爷爷活不了几天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俩能不能和和睦睦的相伴到老....”
“爷爷,我知道,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您开开门....”
门没开,老头的声音依然不疾不徐的响起:“丫头,尊儿他本性不坏,只是性子冷了点,他的心里有个结,这个结是爷爷给他打上的,爷爷希望你能给他时间,你是个乖巧聪慧的好姑娘,爷爷觉得,他的这个心结只有你有那个耐心帮他打开,让他走出来,爷爷这把岁数了,阅人无数,是不会看走眼的,也只放心把他交给你了....”
“......爷爷!”林沫冉断然没想到老人家会是这样一番托付,她何德何能能托付起祁尊的未来?她的未来都不知道在哪里?祁爷爷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点儿?
祁尊就是个谜,无人可解,他也从不给任何人可行至他内心的路径,岂是她能窥探到内心的?只怕是还没靠近那块地方,她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好了,把话扯远了。”门外老头的语气又开始冒火了:“你离家出走一去就是几个月,死小子也整天不着家,你们都当这是旅馆吗?”
“爷爷我们知道错了,您快开门,祁尊必须马上送医院......”
“既然我管不动了,也就不管了,你俩给我生个重孙子,以后你俩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老头子不管了。”
门外没有声音了,老爷子走了!
“祁尊吐血了....”林沫冉一张脸白的比祁尊强不了多少,用毛巾擦拭掉他唇边的血迹,很快又从嘴角流出来了,抬手探他的额头,很凉,手脚也是冰凉的,呼吸也很微弱了:“祁尊,你快醒醒啊!”
祁爷爷肯定以为她是说谎骗他开门的,怎么办?
再次掏手机给展凌拨电话,对方还是没接听,她拍了一张他呕血样子,发了条彩信过去,然后给管家大叔也发了一条。
果然不出三分钟,卧室的门被踹开了,展凌冲了进来,一查看:“饮酒过量胃出血。”
背上他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