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剑眉微蹙,薄唇紧抿,表情甚是纠结。
曲起的指关节几次三番的叩向近在咫尺的房门,可一到关键时刻他就收了手。
主要是不知道把门敲开以后,他该说些什么。
烦闷的抿唇,叹气,他真恨自己不会隐身术。
不然就可以隐进去,看看这两个人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刚刚,他洗完澡出来,本想去桑晚余房里看看她睡下没。
敲门敲的手都疼了,里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后来,他试着转了一下锁芯,发现门没锁。
短暂的挣扎过后,他大着胆子进去了。
心想,如果她睡了,他看一眼就神不知鬼不觉的退出来。
没睡的话,拉着她聊会儿天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进去以后,他才发现她根本就不在。
铺好的床褥尚未被人动过,浴室里也没有她的身影。
大晚上的她不在自己房里呆着,会去哪儿?能去哪儿?
约莫四十分钟前,他、爷爷还有桑晚余关了电视一起上的楼,她应该不可能再下去。
而且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也不会到处乱跑才是。
思前想后,靳容宸觉得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去了爷爷的房间。
于是,他气冲冲的杀到了爷爷房间门口。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轻轻拧了一下门把。
和他预料的一样,上了锁!
在他的记忆里,爷爷的房门从来就没反锁过。
今天突然反锁,不是有鬼是什么?
若不是顾及里面的人是既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爷爷,他早就一脚把门踹了!
这老爷子,说话太不讲信用!
先前是谁在客厅里拿人格担保,说不会对桑晚余做出不轨的行为,那他们现在同处一室算什么?
还不知道她到底进去多久了,反正他跟这儿纠结有几分钟了。
一想到这两个人孤男寡女的不知道在里面干嘛干嘛,靳容宸就急得濒临上火。
爷爷虽然老了,到底是个雄性动物。
桑晚余那么漂亮,那么纯,是个男人都会对她想入非非。
要不然爷爷一把年纪了为何还那么执着的坚持要娶她,毋庸置疑,爷爷心动了。
越想越焦躁,靳容宸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再纠结下去,生米搞不好都煮成熟饭了!
那他还怎么反对这门婚事,又如何挖得了爷爷的墙角!
挖墙脚?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词,靳容宸自己都自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既然意图暴露了,他也不想藏着掖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爷爷可不是这世上唯一的君子!
目前来说,他对桑晚余是挺感兴趣的。
有一种想把她追到手尝尝滋味的冲动。
终于不再纠结,靳容宸把心一横。
决定先把门敲开再说,因为他受不了了!
曲在半空中的手肘再度伸出去,还没靠近,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吓得他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背到了身后。
一见出来的正是某个踢到铁板的丫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靳容宸冲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一个大力的拉扯,便把她从门内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