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一处宵夜摊的大排档,三个不人不鬼的小混混,被五大三粗的仇博震走了。
临走前,小混混说是“龙哥”的人,回头找我们算账,这年头,谁都在求平安,其实也怕惹上那种亡命之徒的人渣。
对面的江叔,开口问道,“小宋,小仇,你们到底惹了什么麻烦了?”
仇博道,“江叔,小事一桩罢了,四天前,我们去陈家办案,离开前,老宋给那陈老三,相命了一句断言,陈老三怀恨在心,已经纠缠我们几天了。”
江叔疑惑道,“什么相命断言?”
我答道,“印堂冲黑气,必死之相,长则七日,短则三日,那陈老三必然会有灾命缠身。”
哦?
老所长都听得奇异了,开口道,“小宋,当真有那种断命相?”
我道,“相命之说,不敢诳语。”
那天夜里,在陈家,我要离开时,陈老三的印堂,突然冲起一团幽森森的黑光,仿佛一个地域恶魔,在他额头挣扎爬出来,极其恐怖的景象,虽然只是一瞬,却被我完全看到了,一种断命之相。
“小地痞的老大龙哥?看来是这小县城的黑道人物,”我继续道,“老仇,我们还是别招惹那种人了,很麻烦。”
按理说,仇博是警员,不应该惧怕的,不过有时候正义,也抵挡不出暗中射出的冷箭。
扶了扶老花镜,老所长倒是开口了,“小宋,不用怕,我虽然退下了岗位,但是震慑几个无赖,还是没问题的。”
仇博脸色凝重了一丝,“老所长,你有所不知,这号称天哥的家伙,是半年前过来的,这家伙心狠手辣,以前当过兵,绝对的兵痞一个,拳脚功夫很厉害,他的背后,似乎还与县里官员有纠缠,不是善茬,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哈哈哈!
江叔笑了,不是醉笑,他这种常年走官场的,不至于一两瓶啤酒就喝醉,“小宋,小仇,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想不牵连我和老所长,不过你们忘记了,我们两个老家伙,也不是善茬啊?”
仇博立刻道,“可是……”
话没说完,老所长又道,“就算他是小鬼子的天皇,也休想再这县城里,只手遮天。”
我说道,“老所长,你有所不知,那天夜里离开,在县道上,我和仇博夜里走回去,差点遭遇一辆埋伏的皮卡车碾压?侥幸逃了下来,第二天,那些家伙,居然隐藏在我那小算命铺周围,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我估计那陈老三,或许想以命抵命!”
以命抵命?
听到此,江叔都有点皱眉了,不过他的双手,在桌子下,似乎在悄悄摁着些什么?
不过十多分钟,大排档周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以及交头接耳的议论声,转角处,有七八个人影走来,最前一个,个头足有一米九,身强体壮的,似乎以前当过兵,身上肌肉虬劲。
现在的我,体内的“气”,在刚才算卦时,已经损耗一空,也没办法相命,知道他的底细。
他后边的一帮小弟,有蓝发、绿发那两个小地痞。
一群人双手插兜,很耍帅的姿态,凶神恶煞走来,“哐”的一声,这位“天哥”踢翻了旁边一个桌子,手一转椅凳,自己坐了下来。
仇博开口了,“阿天,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别没事找事,否则让你蹲牢。”
嘿嘿!
天哥一声低笑,一对眸子,在夜里如虎豹一般炯炯有神,“仇博,我知道你有几下子,不过你的拳脚,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仇博道,“是陈老三派你来的吧?”
天哥道,“不是,你刚才打伤了我一个小弟,这笔账我这个做大哥的,总要来算一算吧?不然的话,我不是当得太窝囊了?“
仇博道,“你想怎样?”
天哥笑了笑,一对虎眸生亮光,“刚才你们两个出手了,绊倒了我的小弟,又将他打伤,我也不多强求,一人断你们一条腿吧!”
嘭!
仇博一掌重拍桌子,一时间火药味弥漫出来了,“你得寸进尺了吧?”
天哥身后的七个地痞,也在蠢蠢欲动,指手画脚的。
铿!
一声拳骨碰撞的声音,顿时升起,仇博对冲了一拳,并未落下风,两人皆往后退了三大步,一退一进,两人的身上,虎虎生风一般,快速绞斗在一起。
他们出拳、劈掌、踢腿的速度太快了,我都跟不上,只觉得一阵影子缭乱。
江叔和老所长,离开座位,在旁边十米坐下,饶有意味,关注着这场打斗,我可没有那个闲情,这个天哥绝对当过兵,一举一动间,骨节都嘎巴作响。
大排档里边,老板和服务员都躲起来了,显然不想掺和这趟浑水,他们也不敢掺和。
江叔开口了,“这两个年轻人,身手还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