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云筱和容瑾用了午膳后,将诺诺和瞳瞳二小给喂饱,已经累的虚脱了。
云筱因为做月子,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交给容瑾来做。
云筱抱着诺诺,将诺诺给哄睡,和瞳瞳放在一张小床上,便见到容瑾从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云筱皱了皱眉,虽然容瑾面色如常,可是那汪黑如墨谭的眸子里却比往常深邃了一些。
和容瑾相处的久了,对于容瑾的神色有一丁点的变化,云筱都能够感觉的到,从容瑾手里端过汤药,云筱疑惑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容瑾示意云筱先将汤药喝了,趁热喝药可以更好的让药效发挥出来,如今,刚刚产下双生子的云筱,身体底子已经被掏空了,必须要好好的调理,不然对身体很不好。
云筱也没多想,先将汤药喝了,将药碗递给容瑾,才轻声问道,“是不是那个女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容浔和若若出事了?”
容瑾摇头,“不是,今日的登基大典很顺利,容浔已经颁布了诏书由若若登基为越皇,安华虽然不满,但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也不敢生事,只是发动了一部分的文武官员出来闹事,这些人都是安华的心腹,趁此机会,容浔拿出这些官员贪污受贿的证据,当场斩首示众,安华即便心生怨怼,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其他官员也不敢有异议,如今,前面的路已经扑好,凭借若若的能力,治理西越不在话下,再加上我和容浔在旁看着,不会有什么大碍。”
朝廷之中,真正清正廉洁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很少,只要有心,自然能找出那些官员贪污受贿,贪赃枉法的证据,他早就已经让十方宫的人收集了所有官员的罪证,不是不出手,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今日的登基大典便是最好的机会,所以容瑾自然不会错过了。
今日这一雷霆手段,差不多将安华的左膀右臂全部都斩杀了,也算是一网打尽了,安华只能和血一起吞入腹中。
如今,只剩下了慕家,念着他们二人的母亲都是出自慕家,而母后也很可能也藏匿在慕家,容浔和容瑾暂时并未动。
云筱点头,将安华的人斩首示众,虽然手段狠辣了一些,但是唯有这样的雷霆手段才能镇住人,也为若若打下基础。
更何况,容瑾和容浔既然有那个心思,自然是要清除异己了,西越的朝廷之中遍布东晋的人,不管是谁都会睡不安稳。
云筱对这些很清楚,所以并没有继续再问,见容瑾眉目之间仍然有些愁眉不展,心里一紧,有些忐忑,“那你为何心烦?是不是东晋发生了什么事了?”她的家人如今还在东晋,所以云筱对此很关心,每隔几日,便要人汇报东晋的事情。
容瑾看了云筱一眼,见云筱神色焦急,也不打算瞒她,“刚刚东晋传来消息,太子周景辰被人刺杀身亡。”
“什么?”云筱惊诧的看向容瑾,神色之中带着浓浓的不安,见诺诺因为她声音大,嘤咛了一声,云筱立即压低了声音,轻手轻脚的拍着诺诺和瞳瞳,见到二小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周景辰怎么会被刺杀的?周景煦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说是东晋在举行祭祀大典的时候,有人刺杀,太子周景辰为救晋皇被人杀死,周景煦只是受了一些伤,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因为太子周景辰的死,晋皇再一次病倒了,身体也不是很好,只怕身子撑不了太久,”容瑾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更加的深邃,如今的东晋实在是太混乱了。
“那周景晏呢?”云筱目光如冰,祭祀大典之中,禁卫军肯定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皇族之人保护起来。
而行刺之人,竟然能够穿过重重阻碍,到了晋皇面前行刺,怎么看怎么诡异,如果不是有人串通好了,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严重。
而,云筱第一反应便是这个人就是周景晏。
“周景晏也受了重伤,并且受伤很严重,听说去了很多大夫,大夫都摇头,说是无望救活,三皇子妃和侧妃都随侍在侧,现在一直在用参汤掉着命,没死但是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容瑾心里也觉得这件事很怪异,更有甚者,容瑾也和云筱的想法一样,这件事是周景晏所为。
如今不过是周景晏自导自演的一部戏罢了。
不过,在事情的真相没有出来之前,谁也不敢妄下定论。
二人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种相同的想法,“过几日看看周景晏能不能活下来,如果活下来,就说明这场刺杀是周景晏自导自演的一部戏,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人对自己,都能够如此狠心,其心定然狠辣至极。”
云筱自嘲的一笑,这世间,再也没有比周景晏的心肠更狠的人了,“东晋的几位皇子,还有多少好完好无损的?”
“如今,只有七皇子周景瑞没有受伤,其他的要么伤要么死,要么就是太小了,如今,晋皇已经下令,将七皇子禁足在七皇子府。”如今所有人都认定,周景瑞便是凶手,为争夺皇位不惜想要杀害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