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公主熟知这一点,也因此,长公主没有大哭大闹,而是哭诉自己的委屈。
长公主和晋皇兄妹相识这么多年,自是知道大哭大闹,只会让兄妹离心,让晋皇烦躁。
看到这儿,云筱都有些佩服长公主了。
而云筱也丝毫没有错过其他人的面容,只见皇上的面容果然是越来越难堪,可是在难堪的地方,还隐隐的的带着一抹歉疚。
华妃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着云筱的神色带着难堪,“昌平公主,皇上好像也没有负你,这般哭诉,岂不是让陛下的脸面无光?有什么事情,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你是陛下嫡亲的妹妹,陛下难道还能不为你做主吗?”
长公主神色难堪,被华妃打扰,她偷偷眯了晋皇一眼,果然是见到了晋皇的神色难堪了起来。
她忽然将自己手边的茶杯摔了一下,拿起一块碎瓷片,抵着自己的颈项边,她一脸泪痕的看着晋皇,“做主?景晏毁了惠宁的清白,再怎么说我也是三殿下的亲姑母,可是三殿下却说只给惠宁一个侧妃的位子,我和惠宁即便是身份低廉,不如皇子,可也知道礼义廉耻,三殿下是皇兄的亲子,我还能找谁做主?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还要这公主的封号做什么?平白引人话柄吗?”
惠宁县主也哭的累了,见长公主如此,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跪在长公主面前,“娘,你不要这样,是女儿不对,都是女儿不好,才会让人算计失了名节,女儿宁愿一辈子青灯古佛,求母亲放下手里的利器,求母亲……”
长公主一脸苦笑,向后退了一步,一脸不舍的看向惠宁县主,“都是母亲不好,母亲护不住你……”
晋皇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不怒自威,宫殿里寒风凛凛。
晋皇显然没想到这么一会的功夫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先去看了一眼一直跪着不动的周景晏,眉头再次紧紧的皱起
晋皇虽然恼怒长公主这般的哭诉,可是他的脑子还没昏。
昌平公主对于皇家可是有大功之人,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常平公主死在皇宫里,不然要寒了不少大臣的心。
更何况,当年,昌平公主的牺牲,也确实是为了自己,想到这儿,神色便好看了些许,“昌平,你先冷静一点,今日既然朕在这儿,就会给你一个交代,先将手中利器放下,要有个公主的样子!”
长公主凄厉一笑,可是手中的瓷片却不一点都没有放开,反而向下按了下去。
白皙的脖颈间瞬间便多了一抹红色的血液,和瓷白的肌肤相映衬,更是让人眼红。
云筱的双眸不由微微眯了起来,没想到长公主竟然将这败局给掰了回来,倒是让人诧异。
只不过,云筱却没忘记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看着这般的华妃,有华妃在这儿,到底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晋皇果然双眸眯了起来,立即大声说道,“昌平,你别动,千万别动,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你说什么朕都答应你。”
然而,长公主却对这句话有些不信,嘴角带起一丝淡淡的嘲讽,冷哼了一声,“你还是先问问尊贵的三殿下要做什么再说。”
她这边说着,手里仍然是没有丝毫要扔掉手里的利器的意思。
晋皇这一下是真的恼怒了起来,他怒声看向周景晏,“景晏,你说今日的事情,到底如何解释?”
周景晏双眸也紧紧的皱了起来,神色极为难看,“父皇,儿臣绝无要欺辱表妹的意思,今日的事情尚未查清楚,如何能得出结果?而且,儿臣已经心有所属,已经许诺了要娶她为正妃,如何能言不由衷?这样一来,皇家威信何在?”
晋皇皱眉,周景晏这番话说的也不无道理,人和畜生的区别便是人有感情,周景晏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只是……
“陛下,三殿下至情至性,实属不可多得,既然三殿下已经许了人正妃之位,确实不宜出尔反尔,只是县主身份尊贵,如何能委屈县主?还真是头疼啊,”华妃手执捐帕,一脸为难。
实在心里恨惨了长公主,柔顺的神色带着淡淡的杀意,落在惠宁县主的身上,恨不得指着惠宁县主的鼻子骂上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只是现在她却只能笑着相劝。
惠宁县主抱住长公主哭了很久,见华妃说话,心里恼怒,云绣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但是她知道华妃是周景晏的人,此时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只是她不甘心!
惠宁县主忽然抬头,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在晋皇面前恭敬的磕了一个响头,“舅舅,惠宁知道你一向疼我,惠宁不忍您为难,今日之事确实是惠宁的不对,如果不是我路过,担忧三殿下,也不会出了这些事情,我自愿伴青灯古佛,还请舅舅不要为难三殿下。”
口口声声的不为难,却句句都是在紧逼晋皇。
云筱听的阵阵冷笑,这好人全都惠宁县主占去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