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小女子骂他是疯子,她对他不屑一顾,只是这有什么关系?她那张板着的俏脸一出现在他面前,他的五脏四府都慰慰贴贴地冒出了快活。
我一定要得到她,呼韩长捷狠狠地想!
试问世间情为何物,不是你欠下我,便是我欠下你!
他上前一步想捉住晨曦的手,晨曦后退几步,靠在阑干上,警觉地瞪着他。
呼韩长捷空了一张手,狠狠地把手攥成拳头说:“晨曦,你对我总是如此狠心,你把我的心掳走了,你不打算还我么?这一年来,我做什么事都想着你,我匈奴空前强大,不管用什么办法,我总要得到你!”
晨曦冷冷地看着他道:“我跟刘以诺已经成亲,我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你这是何苦?”
“不管你是刘以诺还是陈以诺或是周以诺的女人,我都要你!”
“呼韩长捷!你不可理喻!你是个疯子!”晨曦气得直顿足!
就是这个晨曦,这个脾气大得不得了的晨曦,这个总是一生气就直呼他呼韩长捷的晨曦,那个总不能给他好脸色的晨曦,每一日都在骚扰他的梦,每日醒来都对自己发狠说要把这个女子掳到手里!不管是身体还是发肤,还有心,总要把她收纳成自己的!
现在,机会来了!
又过了几日,德阳殿举行盛大的午宴,所有四品以前的大臣和王亲贵胄都来了。匈奴使臣坐于上首,刘以诺一跨进德阳殿,目光炯炯向那使臣投去眼光,两个人对视片刻,俱若无其事地把目光移来,以诺在使臣的对面坐好,提起面前的酒樽,向着使臣略举了举,一口喝下。
舞宴开始,前面几个舞乐颇为精彩,众人让着酒,说着笑,气氛融洽。
那使臣缓缓地喝着酒,目光时不时向歌舞的乐者投去,洛水台边,几位着白衣的乐者手一扬,一串流水声从古琴里飞出来,七八名舞者着旋转着上了洛水台,那宽大的裙摆散开,如一朵朵盛开于水间的红莲,红莲于洛水台间摇曳生姿,万般姿态。
突而一素白衣裙的舞者飘了出来,像一缕清香轻盈缭绕在红莲之间,众人停止了说笑,停止了喝酒,呆呆看向莲池台,那缕莲香带着淡淡的气息,穿行于每一个人的鼻尖,只觉四体通泰,说不出的舒服快活。
以诺的心暖暖的,是,这是他的晨曦,带着绵绵莲香的晨曦,舒服地慰贴你的心肺的晨曦。
那匈奴使者站起来,也是呆呆地看着,等那股莲香飘远了,他的神思似要跟着去了。
“皇上!”匈奴使臣向着汉和帝跪下,“我匈奴单于要的是这一位孝善郡主!”
众人一惊,那莲香舞者着轻飘白衣,头上戴着蓬蓬白巾,并不以真面目示了,匈奴使者竟知道她就是孝善郡主。
“请皇上应允我匈奴单于的求亲,单于可汗说,若孝善郡主就是和善美神女,匈奴单于愿迎娶她,为得美人一笑,何惧倾城倾国!匈奴以新得的焉支六城换她,以后两家永世结好,再不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