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他们又开始第二次射箭,匈奴人弄不清箭的方向,以诺又接连射出两箭,俱中了两个匈奴人的要害。
趁着混乱,以诺跑到另一边隐藏起来。短暂的混乱之后,匈奴这边又有人充当头领,指挥他们背靠背,四个方向严阵以待。
看匈奴势乱,大量的汉军涌过来,跟匈奴人又斗在一起。
以诺又接连放了几箭,箭箭皆准。十几个匈奴人只剩下八九人,只听他们一声呼啸,只见他们把受伤的匈奴人毫不犹豫地举刀杀死,就夺路而逃。
一个穿着普通装束的汉人大吼一声,举刀向一个匈奴砍去,那匈奴人横刀一臂,那汉人身子晃了晃,一只脚跪在地上。
以诺定睛一看,那汉人正是梁梧,他急忙举箭,想了一想,把箭放低,正射中那个匈奴兵士的肩膀,匈奴人掉下马来,以诺冲出去,想扶起那个匈奴人,但是匈奴人早他一步,一把短刀刺进自己的心口,头一歪就死了。
以诺忙去扶梁梧,只见梁梧左手紧紧握着右手,痛苦难当,以诺大吃一惊,低头查看梁梧的右手,只见梁梧刚才握刀的右手虎口居然镇裂了,血从虎口处迸出来,以诺急忙帮梁梧包扎好伤口。
匈奴人像影子一样退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满地的尸首,流成河的鲜血,人们甚至怀疑他们有没有来过。以诺盯着自尽的匈奴人看了很久,心里有很多的疑问。
他环看四周,鲜血四流,惊心动魄,一城两三百的守备兵居然抵不住十几个匈奴人,这是些什么匈奴人?
守备校尉走过来,敬佩地一揖在地,问:“敢问壮士是什么人?若不是壮士援手,清河镇必遭受大劫,恐死伤更多人。”
以诺肃容说:“我是镇北军兵士刘以诺,今日军营中秋,我等在此地悠闲,不想见此一幕,故施以援手。”
守备校尉见以诺自称是一名普通兵士,却目光从容刚毅,周身一股王者之风让人臣服,心内惊叹不已。
以诺让守备校尉把已经死去的匈奴人聚集在一起,共八人,以诺仔细地翻看他们的手掌、脚掌,解开身上的衣服看,俱是肌肉丰隆,这是一群怎么样的匈奴人呢?以诺陷入沉思。
以诺思想间,突听群马奔驰而来的声音,来的是十几个汉军,为首的镇北将军徐炀,仍是一袭黑衣,姿态沉稳,如刀削斧刻般的面容,不怒自威。
“徐将军!”以诺侧身,朝徐炀抱拳行礼,徐炀缓缓地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后,凛烈的眼眸缓缓扫过以诺全身,以诺只感觉一阵压力,全身衣衫竟是飒飒鼓动不止,披风高高扬起。以诺抬眼迎着徐炀,眼神坚毅。
徐炀赞赏地看着他,大半年前,在马道上碰到刘以诺,他身受重创,奄奄一息,但是他眼眸要活下来的坚持和他身上一种与生俱有的高贵打动了徐炀。
几个月过去,刘以诺的眼神更加刚毅坚定,举止间更为从容沉稳!
他在锐变成长,这是一把正在打磨的宝剑,即将的岁月之中磨砺出煜煜剑锋!等待着寒光一闪,拔剑出鞘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