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ge猜测,既然司家珠宝行的珠宝被人搬来了瑞福,那么司漠今晚一定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搬了好几箱的珠宝来,难不成要在酒店里卖珠宝?
Mage感觉很好奇,可是又不敢跟上去看个究竟。只能躲在一旁看着那一行保镖提着保险箱进了司漠的专属电梯。电梯门合上了,门外的整个通道瞬间空了下来。若不是mage亲眼所见,还以为这里不曾有人来过呢。
Mage是来宴客的,就算离席也不能离席太久。她若有所思地皱了眉头,真的是想不出司漠今晚想做什么,不过想不出来的事情可以亲自去打探,今天晚上她打算就呆在瑞福一探究竟,倒是要看看司漠在玩什么!
却说周悠然等着司漠吃完了晚餐,以为这下可以回家去了。和他一起走出了餐厅,便要往酒店大门走。却是被司漠拉住,听到他说:“今天晚点回,带你到楼上休息一会儿。”
周悠然感觉自己刚刚吃晚饭的时候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到楼上休息了,可是又一想,这个时间点回去之后还不是比较无聊,除了看电视就是发呆打发时间,还不如在外面多玩一会儿,而且晚饭上面的两杯酒确实后劲十足,头现在还有点晕。到楼上休息一会儿再走也没什么不妥。
于是就跟了司漠一路来到二十八楼,他的这套专属套房。
门外守着两列保镖,周悠然忍不住好奇,来这里休息一下而已,不用守这么多人吧?
司漠抬手推开房门,拉着好奇地打量着保镖的周悠然进了门。
门在他们的身后合上,司漠拉着周悠然一直走到客厅,客厅里面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整齐地摆着两摞便携式保险箱,粗略目测一下,大约八到十只保险箱。
周悠然丢开手里拎着的包,走到这两摞保险箱旁,只感觉这些箱子好高级,好帅气!伸手摸了摸,质地也很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些箱子里面都装的什么呢?
正好奇的时候,司漠走了过来,扶起最上面的一个箱子输了密码,箱盖打开了,刹那间周悠然感觉到眼前一亮!是真的一亮,满眼闪闪发光的钻石,确切的说是钻石戒指。个同的款式,或者同款式不同尺码,整整齐齐地摆了满满一箱。
周悠然感觉有些不真实,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产生了幻觉,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钻戒?真的还是假的?明晃晃的满眼都是,好像钻石不要钱似得。
然而事情还没完,司漠接连又开了其他的箱子,一箱一箱的打开,摆放整齐,茶几上摆不下了就摆在沙发上,一时间满屋子的珠光宝气!
周悠然感觉这男人太强势了,先是弄一屋子的玫瑰花,一个星期的时间还不到,又给她弄了一屋子的钻戒!可不是么,满眼满屋摆着的都是钻戒!大颗钻石的,小颗钻石的,镶着细小碎钻的,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在这里找不到的!
周悠然一时间脑子有些短路,她不知道自己该从里面挑一个出来,还是——全部都收了?满眼的钻戒,她要是不从里面拿一个出来,还真的有点替自己惋惜。只是,她想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送她这么多戒指?
于是她将目光从一屋子的钻石上面移到了司漠的身上。司漠此时两手放在裤兜里,神情闲适,白色顺滑的衬衣配银灰色笔挺西裤,一身的素雅,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也不过如此了。
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一定要送我戒指?”
司漠本想在她的眼里再看一次崇拜的神情的。可惜现在从她的眼里除了惊叹和疑问没看到别的什么。他想着惊叹也可以吧,总比没表情的强。
他回答说:“我想送给你一枚戒指,你戴上之后,就一辈子逃不掉我的那种。”
周悠然拍了拍脑袋,感觉和他说话怎么就这么累?她问:“你说的是求婚戒指?”
司漠想了一下,微微点头:“算是吧。”
周悠然想哭的心都有了:“什么叫算是吧。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认识了你?先是不清不愿地签了个什么隐婚协议害我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已婚人士,现在你又来送求婚戒指,这不是全乱套了?司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还想送我什么就直接送了吧,有什么想说的话也直说吧,我白天去猜别人的心思,难道晚上回来还要猜你的心思?”
司漠凝望着她,看了一阵,忽然走到茶几前,随手捻起一枚戒指,拉过周悠然的左手,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说:“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我就是想你一直一直都呆在我的身边。”
周悠然低了头,感觉很委屈,凭什么人家的结婚戒指都是在热热闹闹的婚礼上戴上的,而她的却要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戴上?一屋子的钻石又算什么?她不稀罕,于是她挣脱了司漠的手,将那枚戒指取了下来,想要还回去。
可是却看到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隐痛,她想起来,这一次她若是再拒绝,便已经是第三次拒绝他了。于是有些犹豫,心想看在他连着送了三次的份上,就先收下吧。
可是收下不代表她会戴。
周悠然感觉自己的生活和感情还是有点乱,她扶着额头想了一下,忽然间她将满茶几满沙发的箱子都合了起来,感觉房间里面清净了下来,这才走到司漠的面前,对他说:“谢谢你,你送的花还有这枚戒指,我都很喜欢。可是司爷,我累了,没有力气来享受这些浪漫。我只想要平静安宁的生活。”
她只想要让她上面的老人幸福平安,让下面的孩子快乐成长。没有婚礼的隐婚她可以接受,曾经他对她的侮辱和伤害也可以淡忘不提,现在她只想能够从他这里找到一种可以彼此依靠的安全感,一种可以一起走下去的安心和笃定,而已。
不管是鲜花还是钻石,都美得短暂,鲜花易落,钻石易丢,越是浪漫的东西越是容易消散。周悠然想要司漠不再做那么些多余的事,她想着自己今天晚上一定是有些醉了,说了这么些不着调的话,该要惹他不高兴了吧?
抬眸看了眼司漠,看到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起来他这几天任劳任怨的接她上下班,还要费心思安排烛光晚餐,送她戒指,也挺不容易的,不忍心再说什么,拉住他的手说:“我头有些晕,你陪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司漠点头:“好,衣橱里有睡袍,先洗个澡吧。”
周悠然去找了睡袍,然后去浴室洗澡。温热的洗澡水从头冲到脚,将一身的疲惫和汗液都冲走了。一身轻松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客厅里面已经恢复了整洁利落,哪里还有什么保险箱的影子?他一定是在她洗澡的时候命人将箱子都收走了。
司漠似乎也有些疲惫,这一会儿正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眉头微皱,可见他并没有睡意,他是在想事情。
周悠然洗了澡,将心里的别扭都洗没了。现在浑身清爽无比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然后就开始没心没肺地笑了。她折回浴室从她换下来的衣服口袋里摸到刚刚的那枚戒指,来到司漠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对他说:“别不高兴了,你送的戒指我收了,你只要以后对我好一点呢,我弄不好哪一天脑子一断路就把戒指戴上了。”
司漠见她这会儿又没脸没皮地往他身上贴了,也不由笑起来,轻叹一声,对她说:“我以后不会再送你东西了,但是我所有的财产都能为你所有。我也没有什么话想对你说,但是你真的不用猜我的心,我只需要知道,你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满心欢喜,你若是走了,我就再也欢喜不起来了。”
周悠然搂住他一只胳膊,将头发还有湿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她觉得心里有一点点感动了。不是为了一屋子的鲜花和一屋子的钻石感动,而是为他这些质朴的话感动,为他屈尊接她上下班还因为她一句玩笑话把车给换了而感动。
她主动贴上来了,司漠的心里就欢喜起来。像个有糖吃的孩子一样,没头没脑的欢喜。
周悠然在司漠的身上靠了一会儿,感觉有些无聊,想起来什么,对他说:“我好几个同事都说最近播的那部剧很好看,她们每天晚上下班都看好玩,你陪我看好不好。”
她其实就是这么随口一问,不准备让他答应的,只是两人现在这么坐着挺无聊,她就这么随口说出来了。
不料司漠却是答应了下来:“好,我陪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