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姐,我可以到外面花园里面走走吗?”周悠然站在落地窗旁,看着窗外平整的草坪,形状别致的树木,大树的枝头点缀着朵朵鲜花,上午九点钟左右的阳光下面,一切都是那样的清幽美丽。
文姐收拾了早餐的碗碟,回答说:“太太想要出去,那就出去吧。司爷并没有说不让你出门去啊。”
周悠然醒悟,是啊,他又没有说不让她离开这个房间,是她自己被他强暴之后身心疲惫,一直窝在房间里面,不想出去。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周悠然打开衣橱,开始换衣服。柔软的小毛衣,休闲长裤,脚上穿一双轻便的小皮鞋。走出房间,下楼,初秋的上午,沐浴着阳光,在草坪上散步,感觉肯定不赖。
难怪这周秦菲的爸妈要出门去旅行,这样的季节,不外出一趟,真的是可惜。周悠然欢快地下楼去,从三楼下到二楼,再到一楼。猛然间,周悠然急刹住脚步,脚步停得太急,身子一歪扑到楼梯一旁的扶手栏杆上。
谁能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司爷今天也在家?
周悠然很是沮丧地趴在楼梯的扶手栏上,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好整以暇地坐着看报的男人,不是司爷又是谁。而且感觉他的衣着来看,他今天似乎并没有出门的打算,很是顺滑的蚕丝缎制作的男式家居服,穿在他的身上,清冷的气度之中多了几分邪魅。
坏了,只想着出门去散步,怎么就忘记了今天是星期六?这样的周末,他肯定不会外出吧?周悠然拍了下脑袋,最近这颗脑袋似乎越来越不中用了呢。趁着他还没看到自己,赶紧掉头吧。她才不想和这位司爷离太近。
刚转了身准备回楼上房间,忽听见身后传来男人清冷无波的声音:“我能吃人吗?你在我的家里这么躲着我?”
被人发现了,周悠然只得转身,下了几级楼梯,来到一楼客厅。距离司漠五米远的地方站定,安全起见,她不能再靠近了。眼看着司爷放下手中的报纸,身体往后,很是慵懒地靠进沙发后背,一条腿叠放在另一条腿上,柔软的家居服让他整个人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冷魅。
黄皮肤,黑头发,却天生一双冰蓝色眼眸,眸中带着神秘,又含着几分诡谲,深邃隐晦,闪烁着冷戾的清辉,竟是让人连探究这双眸子的勇气都没有,英朗俊秀的面孔,浮现出几分玩味:“你害怕我?”
周悠然确实害怕他,甚至于都不敢和他对视,视线别开看着他身旁的沙发靠垫,可是嘴上却是一点都不服软,倔强地说:“我才不怕你!”
她想着,要是让他知道她害怕他,那他就更加的无所顾忌了,她定然会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司漠闻言,扬起嘴角,脸部轮廓柔和了几分,放下那条叠放着的腿,站起身来:“既然不怕我,那就跟我出去走走吧。”
啊?这是什么情况?周悠然的脑子有些当机,他要她跟着他一起出去走走。他不是很生气,想要变着法子惩罚她吗?
“坐在这里,等我。” 司漠在周悠然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留下了这句话,上楼去了。
周悠然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弯处的身影,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在一点点的脱离自己的掌控。不是因为自己无能,而是因为这个男人太狡猾,三言两语便掌控了一切。
她没有坐在沙发上等,而是站在原地。直觉里,她并不想被他摆布,凭什么他说什么,她就要去照做?正如她说的她不怕他,她是不会向他妥协的。
周悠然就是这样,表面上,她和其他女孩并没有什么两样,有点懒,有点虚荣,有点神经粗条。可是她又和别的女孩子不同,这样的不同要在被逼迫和折磨的时候才能出现,别的女孩面对强权的暴力和侮辱,可能立马就妥协了,让做什么都好,只要能保住小命,哪怕苟且偷生也好。
可是周悠然不同,她有着自己内心的骄傲和誓死捍卫的所谓的骨气。对于人生,她有自己的一套人生态度,对于生活,她也有着自己的一套认知准则。她的这一套个人准则,深入内心,刻入骨髓,是不会被任何外力所改变,除非她身死,不存在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