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你要做什么?”董学良看着白千赤动作向我冲了过来。
白千赤一掌就将他震出两米之外。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白千赤势在必得的眼神,我,是要死在他的剑下吗?
一道耀眼的蓝光划破了我眼前看到的一切,瞬间我就失去了所有意识向后倒去。
“安眉,你醒醒?”
“小白脸都是你,不然安眉能昏过去吗?”
“闭嘴,不是你激发了人偶阵,我会那样做吗?”
“那你也不能一剑向她劈下去,万一安眉死在你的剑下怎么办?”
“你以为我是你这样一个半吊子的江湖术士吗?”
“丫的,小白脸,你说谁是半吊子江湖术士,你给我说清楚,要不我们现在就比比?”
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白千赤的怀中,他们两个正热火朝天地吵着,看见我醒来都停下了争吵,争先恐后地询问我的状况。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也没什么事。
白千赤告诉我刚刚是为了将我手上的黄符才会向我劈下那一剑,他愧疚而又担心的表情让我忘掉了刚刚那一刻的恐惧。当时我真的以为白千赤是着了魔要杀掉我,他拿着剑眼白泛红的样子,我现在都不敢回忆。
看着我没什么状况,董学良又开始抓着白千赤吵个不停,白千赤听得不耐烦了最后对他下了一个阴术,让他开口说不出话来。
董学良“啊啊”地在我们旁边张着嘴巴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我看着实在是忍不住了,掩着嘴笑了起来。
白千赤一副享受的表情对我说:“早就该对这小子用这一招,现在总算是安静了。”
董学良不服地想要从怀里掏出别的宝物对付白千赤,还没等他掏出来,白千赤就随便在地上拿了条布条往他身上一甩就捆住了他。被捆住又说不出话的董学良不断踢着他的脚张着嘴似乎在说:“你这小白脸,赶紧放开你爷爷我。你这样是作弊!”
好不容易清静一会儿,白千赤怎么会放开这个话叨。我认识董学良也有一段时间了,平时在学校看着他这个人彬彬有礼还是很谦虚受教的一个人,怎么今天他就成了这个样子。果然人都是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需要我们去探索和发现。
屋顶上的人偶已经重归平静,我随便抓了一个下来,上面的生辰八字还是最近的年份,“死鬼,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白千赤将我手上的人偶扔了出去,一把幽兰冥火就给化为灰烬,随后又将屋顶上的其他人偶烧了才开口对我说:“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阴术,以婴灵的怨念为媒起阵,一旦有人刺激这个阵,婴灵就会发出带有怨念的哭声,迷人心智,让人感到绝望进而自绝身亡。”
“这么阴毒,让人自绝身亡,不伤自身一兵一卒杀人于无形啊。”
白千赤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在地上,那些人偶的灰烬化作了一缕缕金黄色的光辉钻进了小瓶子里。白千赤盖起瓶盖说:“这些婴儿还没来得及出世就因为各种原因离世,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怨念,发动此阵的人若是没有强大的心智也是很容易被反噬的。我现在把这些带有怨念的婴灵收集起来,有空带回去给阎王那个家伙,问问他该怎么办。要是就这样放在这里不管,被有心人收集起来重新起阵就不好了。”
突然,董学良疯了一般用脚踢木板,发出一阵杂乱的响声,我们向他看去,只看到他睁大着双眼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们俩的身后。
我一秒都不到就回过头去,身后的那个窗户正好对着院子后面的小树林,树影婆娑的小树林里传出了一阵阵树叶被拖动的身影,由远及近。月光适时地洒在林中,光影浮动的林子里一个白色的身影飘忽不定。
董学良的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一个篮球了,整个脸都充满了血色,眼珠子也瞪得圆圆的。白千赤看着他难受又说不出话的样子解开了他身上的阴术,同一时间,他的尖叫充斥了整个小院。
“有鬼啊!”
白千赤二话不说就用阴术再次封上了他的声音,恼怒地说:“你是不是智障,万一那个女鬼跑了怎么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