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三年前的云玦还是雏型的鹰,如今的她,就已经学会了张爪的年轻雄鹰,或许羽翼初长还不能尽情在天空中翱翔,却已经足以有了自保的能力,总有一天,她会展示在所有人面前,她的傲姿。
目的,接触到温逸生的目的,是云玦心里过不去的坎,云玦感觉到温逸生对她的信任,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感觉自己似乎利用了什么,每次与温逸生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都有一种愧疚在,那样的愧疚,让云玦感觉到如果她不尽快处理和查清一切,崩溃的人,会是她。
三年了,她不只是留在夏国查自己的身世,还有江湖之中已经渐渐有了她的名字,以云玦为名的云剑阁阁主,见过的人都称其天貌之姿,见而忘俗,平生不见憾终身,见而无缘恨终身。
“可能有段时间又喝不上温大哥的茶了!”云玦摇头叹息般呷了口茶,叭咂了下嘴,一副可惜的模样。
“为何?”温逸生挑眉不解,他没留意到他神情中有几分不舍。
“家中来信,说有事相商!”云玦耸耸肩道,虽然只是很随意的行为,却带着几分惬意和慵懒,丝毫没有让人觉得不雅。
温逸生若有所无地点点头,“对了,你今年十五了吧,十六岁就该行冠礼了,什么时候?”
“再说吧,家里人会有打算的。”云玦满不在意地道,她本来就是女孩子,冠礼什么的不行也罢,不过也不能让人知道,只好故作神秘,就当是到“本家”行了礼就是,本来行了冠礼之人才能束冠表示成人,但是家世好而身份尊贵的人,不会去遵守这个规矩,只要你够高贵,就是三岁孩童都能束冠,正如那些皇宫的皇子王爷之类的。
意料之中,温逸生也没有感觉什么不妥,冠礼本来就是男子及其重视的礼仪,家中人更是在乎,“云白”是云氏的公子,自然是盛况的,他是很想亲眼看看“云白”的冠礼,不过他却还是也不方便离开洛城,尤其是现在,夏宫之中如今确有不安,虽然有温氏压制着,可柔妃的外戚还是动作大了,看来是时候该让他们明白自己的立场了,真将自己当成夏国的“主人”的吗,温氏供养扶持了这么多年的夏国,岂会眼睁睁看着它倒了?就算他并无意见,他的“父亲”也未必舍得吧!众叛亲离才换来的温氏地位,不能毁于一旦吧!
“在想什么呢?你不会,也舍不得我吧!”云玦故意倾身上前,神神秘秘地向温逸生挑了挑眉头,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转悠着,一看就是在想什么鬼主意,温逸生伸手给了云玦一个温柔的暴栗子,力道并不大,却还是让云玦忍不住夸张地捂住头抱怨,“温大哥,小弟我本来就没你聪明,回头更笨了怎么办!”
听了云玦的话,旁边的夜离和莫言的眼角都忍不住有些抽动,但是也见怪不怪了,习惯了云玦有时候完全出乎意料的搞怪后,他们竟然也习惯了,虽然偶尔有些无奈和震撼,却还是能保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