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南宫巽看到云玦的脸色有些古怪,便问道。
“没什么,那温氏呢?”云玦想到方才南宫巽提起“她的母亲”。
“温氏也是夏国的大族,书香门第,为天子之师,当今的家主就是太傅,他就是凤温氏的兄长,温氏这一代只有一个子嗣,温逸生,天资聪颖,今年十五岁,已经为天下人熟知,被称为天下才子之表率,而且。”说到这里,南宫巽顿了顿,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云玦,欲言未言。
云玦肯定自己是第一次听见温逸生这个名字,可是她却很熟悉,尤其是对上南宫巽的眼神时,她就更纳闷了,“有什么不对吗?”
南宫巽想了想,似乎挺纠结,后来才慢慢道,“温氏和凤氏承认有指婚的承诺,只因为凤氏后来遭受灭门,如今,或许承诺也没了。”
南宫巽的话一完,云玦就想到什么了,难怪他那么纠结,这不是摆明了说,凤氏的女儿和温氏的这个子嗣温逸生有婚约,云玦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堵,她挺反对这种没办法去插手的婚约,如今的她,已经认定了自己就是凤氏之女了。
这种指腹为婚,在世家之间并不少见,温氏和凤氏都是大族,两大家族这样联姻,对朝廷而言,对皇室而言,无疑是一种威胁,云玦紧紧攥起拳头,害了凤氏的人,一个,她都不会放过,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他们返回百草屋的时候,白无情正好站在门口,静静地遥望着远处的竹林出神,白色的身影清冷挺直,宛如青竹,高雅孤冷,南宫巽很识相地转弯到旁边的竹屋,那里有他一生最珍贵的人。
云玦慢慢走上屋,站在白无情身侧,陪着他看远处的青竹,青竹上有百灵在飞翔,青山蓝天,百蝶谷是个不错的地方,可是云玦却觉得名副其实,因为百蝶谷中,她竟然看不到一只蝴蝶。
“在想什么!”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云玦猛一回头,抬头一看,白无情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云玦无语地撇了撇嘴,垂下头,没看到白无情无声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的唇角。
又是一阵静谧后,白无情又说道,“走吧,进去!”说完转身走进屋,云玦怔怔地看着他,不晓得他是怎么了,这几天,她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了他对她的温柔和宠溺,一下子恢复清冷的他,反而叫她有些不适应和不舒服。
云玦闷闷不乐地进了屋,白无情坐在一边,端起手旁边茶几上的一碗乌漆的东西递给她,“喝了它!”
带着些许刺鼻的药味,云玦本能地推了两步,缩了缩脑袋,瘪嘴眨巴着紫眸,露出一个很可怜的小模样,自从上次被白无情无奈而宠溺地说过“该拿你怎么办”后,继那个傻笑之后,云玦总是在白无情面前无形地流露出这些在以前的她看来极其幼稚的表情,而白无情也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似乎变得恶劣了,就比如面前的这碗“药”,云玦知道里面不知道用了多少种稀罕的补药奇药熬制而成,凭这碗药,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吊着都能将你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所以要是搁在外头,江湖中人只怕是抢破头都要抢到,而云玦却嫌弃了,盯着这碗药腹诽,白无情又将药递过去几分,嗯了一声,云玦嘟着嘴狠狠地瞪了瞪那碗药,最后视死如归般接过仰头饮尽,口中一股苦涩的药味蔓延开,云玦忍住想吐的冲动将药吞下去,重重地啪一声将碗放在茶几上,白无情看似依然淡然,而暗灰色的眸子中却有少许的笑意,他又将手伸过去摊开,里面躺着一颗白色的丸子,云玦拿起一颗放入口中,立刻一股甜香味在口中弥漫开,很快就取代了之前的药味,明明就可以做出不苦的药,可是白无情却偏偏要让云玦知道“苦”,每次都故意做成难以下咽的“苦药”,所以云玦才不满意,很不乐意去喝,但是败阵的永远都是她,而她每次喝完药后,都会有一颗这样的糖让她解去口中的苦涩药味,尽管这样,云玦还是不愿意去喝那些难喝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