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们的情报没错，所有的蜘蛛都是这样的，我会盯着这只蜘蛛的。关于蒹……安吉丽娜，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明明是西蒙在朝他建议，现在看起来倒像是凌欢在询问西蒙纳策一般。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高居庙堂之上的皇帝在询问群臣：爱卿有何良策？

这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而西蒙竟然也没有在意。事实上他也不会在意，甚至觉得凌欢这样的姿态是理所当然的。

当年他望暗影联盟的风选择逃离黑色世界加入国际刑警，这就已经是一种认输的态度了。

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所以凌欢有资格在他面前高姿态！

西蒙思索了一下继续道：“我们短时间内侧写了安吉丽娜这个女人的性格，组里的专家认为她有点偏极端化。性格更倾向于毁灭主义，但是她挂着俄国信号旗的招牌，这件事会不会是俄国官方的阴谋？”

“不会。”凌欢几乎肯定的反驳了西蒙。这就是信息不对等所造成的误会了，他们两人接触到的信息不一样，所以才会得出不同的论证。

凌欢是知道蒹葭真正的目的的，这小娘们儿不为别的，她就为了把自己搞死，只要能搞死他凌欢，这小娘们儿就会觉得很愉快，非常愉快！

但这话和西蒙是不能说的，这是暗影联盟的私仇，凌欢可耻的把它包装成了一场恐怖袭击。动员巴黎黑色世界的各大精英组织甚至是当局的力量来搞蒹葭，这要是点破这层窗户纸，那这借刀杀人的局也就随着各大组织的离开破了。

兵者，杀人诛心为上策，借刀杀人次之，最后才是冲锋陷阵。这世界上能站到顶端的人，没有几个不是一肚子阴险腹黑算计的主儿！

西蒙支楞着耳朵等了半天，愣是没等到凌欢的接下来的话，他才无奈的换了话题：“好吧，凌欢阁下，我会继续让兄弟们巡逻待命，如果需要国际刑警支援的地方，请您打个电话。”

“好。”凌欢举杯，这是个谈话结束的意思，西蒙二指捏起酒杯和凌欢碰了一下，起身告辞。

约克逊笑的有些玩味：“聪明人和聪明人谈话，最好的结果就是谈了和没谈一样。凌欢，你觉得国际刑警信得过？”

“怎么信不过？这也是一支可以利用的力量。”凌欢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约克逊叹了口气：“真替你的对手感到悲哀，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我应该为她祈祷。”

凌欢笑：“你这话有损我的成分，不过这就是现实，哪怕是一头猪坐在我所坐的位置上，也不是她蒹葭可以轻易啃下来的。但约克，江山，是我凌欢一步一个拳头打下来的，所以我得守住它！”

“是啊，江山是你打下来的！”约克逊叹了口气，举杯：“为了巴黎！”

“为了巴黎！”

一杯酒，一切尽在不言中。凌欢借刀杀人的算计，身为贵族的约克逊是不屑于去做的。贵族是怎样的？贵族就应该公平的，礼貌的，用体面的方式来决定谁是王者。

但凌欢用血色巴黎来要挟，约克逊就只能做一个帮凶。一个帮助凌欢扯着巴黎这张虎皮拉着捍卫家园的大旗干死暗影联盟对手的爪牙。

凌欢放下酒杯，起身：“我走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约克逊笑容又变得玩味了起来：“用你们暗影联盟的黑话怎么说来着？羊在圈里，肉在锅里，咱们贴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