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啊,不如你加入我阵营吧,你一人绝对抵过我这里的小虾米。”宁远蓦地说道。
时承:“……”
“我说真的,你的直觉是对的。我们内部有……黑警。”宁远声音幽幽传来,“内鬼可不止一个。”
时承眸光颇深。
“百足之虫,至死不僵。玛丽蒂能安然躲过三年,全凭那些人的协助。你那个二叔挺能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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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何梅婷和时应康回去了。滕玮带滕年去浴室洗澡,时承在书房办公。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滕年穿着长袖睡裙来到书房。
滕年蹑手蹑脚走进去,生怕一个动作过重打扰了时承。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时承从电脑抬起头,瞧见是滕年,他微微一笑。
“年年,怎么过来了?有事要和我说?”他伸臂抱着滕年,坐在他大腿上。
闻言,滕年绞着手指,小脸闷闷的。
顿时,一抹淡淡的香草味笼罩着时承的鼻端,他低着头细细嗅了嗅,大手捻起滕年稍干的发丝顺在耳后,轻声:“怎么不说?”
滕年瘪着小嘴,犹豫了良久。
时承拥着她,背脊微倚着办公椅,十分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最近他很忙,和滕年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不是她上学,就是他上班。而他下班回来家里已是深夜,那时她已入眠。
见她耷拉着小脑袋,脸上不高兴的模样,嘴唇抿着,时承大致猜到她想说什么。
“和妈妈吵架了?”他试探问。
滕年小肩膀微颤,蓦地抬头看他,双眸一眨一眨的,“粑粑你知道啊?”
果然。
时承稍挑眉,微微摇着头,“我不知道,但我看出你不高兴。”
这下,滕年打开了话匣子,两手摆弄手指说:“和麻麻洗澡时候,麻麻要我明天不去学校,说请老师来家里,暂时让我在家学习。可我不想待在家里。”
时承“哦”一声,“就这个吗?”
“嗯。”滕年垂着头瓮声瓮气。
时承语气变得循循善诱起来,“那你有没有想过妈妈为何那样做呢?”
滕年仰着小脸,别扭地道:“知道,麻麻说怕我被坏女人拐走,她怕找不到我。就像赵七七那样。”
闻言,时承忍俊不禁,不是因为滕年,而是滕玮的话实在让他想笑,“那你怎么想的?”
“我想在学校读,学校那么大,人都那么多,再说,每天麻麻也可以送我接我,坏女人还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下劫走我。”滕年小背挺直。
“但麻麻坚决不同意,洗完澡就不理我了。”滕年小脸委屈看着时承,“粑粑你也站在麻麻那边吗?”
时承没答话,他目光渐渐幽深,实际上他和滕玮是一样的想法。若哪天滕年一个不留意就被玛丽蒂劫走,天大地大,寻人如同大海捞针,他们上哪儿去找她?只怕救都来不及。
那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助,作为孩子的滕年是不会懂的。
“粑粑?”滕年小手缠着时承手臂,轻轻摇晃。
时承收回思绪,视线落在滕年充满期待的脸上,倏然他脑中白光一闪,双眸微微眯着。
也许……他可以试试。
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