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眉头稍动,幽幽道来:“叶弘城以蛊牵引出命脉,给了你,才得以保住你的命。因他的命脉,和孩子本就相同,再以蛊的牵引,完整的吸取了命脉,蛊化作荆棘,所生之花,我喂给了你。孩子迅速吸收了命脉,帮助你续命……”
“他……就这么死的?那他的尸体呢?”我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可想来叶弘城也不是万能的,自然也会死,之前也提起过,除非叶弘城自愿,不然没人能杀得了他。
“他虽然是煞,但也是鬼,自然……魂飞魄散!”白泽垂下明眸,忧伤的道:“所以没有尸体。”
“那……荣城呢?”
白泽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已经是驱鬼术士一族的天下了吧!……可源,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照顾好你!”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还没聊太多,但我不得不离开,就算我不想离开,但现在我就只剩下白泽了,我也不得不离开这里。
与白泽道别,我回到道观之中,心中对于叶弘城的死,更是满怀歉意。他是因我而死,现在他死了,也许是天意!
我还一直想离开他,想摆脱他,如今真的摆脱了,我永远都见不到他了,反而心里是那么的不舍。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想自己能忘记叶弘城,迫使自己不去想他,但是每当我凝视着自己的小腹,想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我始终无法忘怀,我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事实。
回到房间之中,洗漱之后,早早便睡下了。自打来到九阳观,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我的心情也一直很低落,所以更没有心思像以前那样,一玩手机就能玩到下半夜。
每天晚上九点钟左右,我就会上床准备睡觉,反正不论是能不能睡着,我都会去睡,而第二天一早,我也会早早的醒过来,生活规律作息,不知道比从前健康多少。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似睡非睡。我总是感觉耳边有的碎语之声,但又不是很清晰,就这么一直到鸡叫之时,天刚刚有点儿蒙蒙亮。
从斜对面的房间里,传来了诵经木鱼之声,‘嗒嗒嗒’的很有节奏。
我很清楚,这是老和尚每日例行的早课,他每天这时候都会在鸡叫第一次的时候,就起床念经。
这诵经之声,对于我来说,并未觉得吵闹,反而还觉得给人一种安心踏实的感觉。
‘吱呀’一声,我听见房间对面的房门打开的声音,估计是清乐也起床了,他打着哈欠,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
“师父,天不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买地!”
啊嘞?什么情况?这好像是何道长的声音啊!怎么气呼呼的?
反正我也醒了,没什么事,抱着好奇的心态,紧忙起床换好衣裳,推门往外张望。
只见何道长拿着一木制的旧卡包,大摇大摆的来到老和尚的房门前,大手一推,用力的将房门推开。
“老家伙!过来!”
我和清乐见何道长气势汹汹的样子,清乐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偷偷过去看。
“呵呵……道兄,早啊!”老和尚放下木鱼棒,手把着佛念珠,起身迎了上来,笑嘻嘻的道:“这么早就过来给我请安啊!罪过罪过!”
“闭上你的嘴,一口价,多少钱你肯把这块地卖给我!免得你日吵夜吵天天吵!”何道长一抖胡须,不满的道:“说!多少钱!”
何道长这么一抬手,卡包‘唰’一下垂了下来,一端在他的手中,一端由于重量而悬垂下来。没想到这卡包里,全是各个银行的银行卡!
老和尚一低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哟!这么多的银行卡啊!”
何道长一挥手,将卡包收起来,转手背在身后,不让老和尚多看。
我和清乐躲在窗户后面,偷瞄进来,我也亲眼看到那卡包里,放了好多的银行卡,不免对清乐低声道:“道长还真是有钱,没看出来啊!这么多的卡,那得有多少钱?”
“那都是师父的徒弟们,孝敬给师父的,其实这些钱,一部分是打算用来重新装修一下九阳观,另一部分是安排日常的衣食住行,再有一部分,是要捐出去的!总之师父是勤俭节约,从不乱花钱!”清乐悄悄的说着,也让我对何道长,更加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