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听了觉得诧异,只是让也打听消息而已,哪里就会有险性了,不过,四儿向来娇憨实诚,不喜欢夸大其词,她这样说,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不由正了脸,认真问道:“这话怎么说?”
四儿见谨言来了兴致,便道:“奴婢原是想去二少奶奶住的成院的,可那儿的人似乎知道奴婢是少奶奶的人,去了后,那些人看着挺和气的,可都备着戒心,都是客客气气地对奴婢,却不肯跟奴婢多少两句话呢,奴婢又不能做得太显了,让人发觉是在探听消息,只好装着熟悉环境,只呆了一会子就出来了,出门时,那守门的婆子还狠瞪了奴婢几眼,好像奴婢去她们院子就要抢她们东西似的。”
谨言听了眼前不由浮现出张氏那张笑嫣如花的脸来,自己初来咋到,会想要了解熟悉府里的事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听四儿的口气,分明是她早就吩咐过她院里的人,要防备自己,她……是怕自己抢了中馈主掌之位还是另了其他?
四儿又说:“不过,奴婢今天倒是认识了夫人院里的惠儿,她和奴婢差不多年纪,特别喜欢少奶奶赏的荷包,奴婢就送给她了,她可告诉奴婢好些个事呢?”
谨言听了不由笑出声来,四儿看着憨,其实不笨,这样的人反而更能让放下戒心,没想到她还会用贿赂这手段呢?
“奴婢现在知道了,二少爷和三少爷都是侯爷的庶子,不过,二少爷是侯爷在北境时生的,那时,侯爷在边关戌守,生他的姨娘原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一直陪在侯爷身边照顾侯爷,侯爷也很是寵爱那个姨娘,不过她那时还只是个通房呢,生完二少爷后,得了产褥症,在月子里就死了,死后才升的姨娘,所以,侯爷是很疼二少爷的,再说,二少爷自小读书就好,十五岁上中了秀才,如今不过二十出头,已经是庶吉士了。”
谨言心里有些了然了,公孙家原是世袭罔替的侯爵,向来以武力军功著世,难得家里能出一位书读得好的,二少爷又是走得正经的科举,又考到了功名,无疑是给侯府大大长脸的,侯爷觉得这个儿子很争气,会特别疼爱他也是有之的,怪不得夫人会把中馈也给张氏主掌了,这样想来,也是过得去的,毕竟世子是公孙淳,其他两位再出色,爵位家产也只能是由公孙淳来继承,重用张氏既让侯爷觉得夫人贤良大度,有大母风范,又平衡了二少爷的心,让他感觉夫人也是看重他的,如今自己进了门,夫人也没有半点要自己掌家的意思,一则自己还小又新进的门,对府里还很陌生,二则,公孙淳也还没有承爵呢,府里还是侯爷说了算的,怎么着,也是侯爷高兴了,夫人和公孙淳的地位才会更稳固,呵呵,自己这个婆婆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四儿见她在沉思,很有眼力介地停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