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还真睡着了,后来,喜娘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棋儿和琴儿两个被请出去了。
快到亥时一刻时,公孙淳带着一身酒气进来了,守在屋里的喜娘连忙碰醒了谨言,谨言正梦见上班要迟到,一个劲地挤公交车,好不容易挤上去了,突然有人将她一推,她便从车上摔了下来,头向下重重一栽,猛然醒了,吓出一身冷汗,手中的苹果也滚落了出来。
公孙淳进来时,一个苹果便滚到了自己脚下,他是成过亲的人,当然知道那苹果的含意,再见到自己的新娘盖着盖头东倒西歪的样子,看来是睡着了,喜娘一碰她,她差点就从榻上摔下来,头也差点撞到地上去了,好在喜娘机灵,及时地扶住了她。不由皱了眉,原也知道这位小妻子不是个端庄的,可没想到新婚第一天,她就不肯好好等自己,坐着也能睡着。
喜娘还要讨红包呢,见世子爷脸色不豫,忙着吉祥话儿一串串出来了,谨言也彻底反应过来,忙端坐好。
喜娘拿了黄金称给公孙淳,他面无表情地接了,轻轻挑开谨言的盖头,看到一张疲惫的小脸,和……那画成面具般的妆容,不由哭笑不得。
谨言头上的盖头终于被揭去,眼前出现那略显陌生的俊脸,他一身酒气,原本常挂在脸上的那标志性的笑容此时不见了,眼神里有种讥诮和不豫,她突然就想自己自己的那个僵尸妆来,脸一红,就很想逃,他那表情明明就是嫌弃自己的外表,不由在心里骂道:以貌取人的家伙,冲动地就想站起来找水洗脸,刚一动,肩膀一沉,公孙淳压住了她,“还有仪式没完呢?”
喜娘到了两杯喜酒过来,谨言哑然失笑,接过一杯,手臂乖巧地伸进公孙淳的臂弯里,两人喝了交杯酒,公孙淳打了个包红给喜娘,喜娘便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屋里终于只剩下一对新人,公孙淳实在不愿看谨言那妆容,加之又喝多了酒,便自顾自地和衣往榻上一倒,闭目休息。谨言也有自知之明,自动取下头上的凤冠,转到屋里的耳房处,好在耳房里还有灯,谨言便想找点热水洗把脸,屋里还真备了一个大木桶,旁边有个壶,谨言一喜,找了个脸盆便自己倒水,突然身后传来咚的一声,谨言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耳房门后竟站着一个人。
“啊!”“啊!”两声尖叫同时响起。谨言守先冷静下来,看清那是个丫环模样的女子,“你……你躲在这里做什么?”谨言颤抖着问。
那女子却还没回过神来,指着谨言道:“你……你是哪里来的鬼?”
谨言看着自己一身大红嫁衣,不由翻了个白眼,大姐,就算我脸上的粉厚了点,看这身衣服也该认出俺是个新娘好不好,再说了,既然这么晚来还守在新房里的耳房里,肯定是平时服侍公孙淳的大丫头,怎么着也该知道她主子今天大婚吧,竟然把自己说成是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