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了外面,只有更危险的!父亲弄走了阿殊惯用的人,折腾一些不知根底的放到我身边,谁知道有没有包藏祸心的?”
“父亲的人可都是姓叶的,谁知道有没有大伯或是祖母的人?在这荒郊野岭的,只要有一个两个不怀好意的,阿殊也只有死路一条!”
叶守义怒声打断她,“阿殊,你在胡说些什么?”
叶青殊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瞪着叶守义,“我说的难道不对?三哥能起那样的心思,谁知道大伯、大伯母,甚至祖母会干出什么来?二姐姐做不成王妃,关我什么事,他们要这么害我!”
叶青殊一双眼睛似极了支氏,这般含泪带恨的瞪着他,叶守义只觉心疼难忍,别开目光,“阿殊,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因一句玩笑话,废了松哥儿的右手,葬送了他的一生,才会有今日一劫”。
“你乖乖的,等你洗去身上的戾气,脱胎换骨的那一天,我就来接你”。
“……你乖乖的,等你洗去身上的戾气,脱胎换骨的那一天,我就来接你……”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叶青殊哭声一顿,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眼中的怨恨憎恶之色,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重活一辈子,他再一次用一模一样的借口准备再次活活困死她!
强烈的恨意让她控制不住的发着抖,双眼一片血红,她早就应该杀了他!早就应该杀了他!杀了他!
这么多年,她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她却一直心软,他是她的父亲,是生她养她的人,他再怎么对她,她也不忍心,不忍心!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不忍心换来的竟是他的再一次囚禁!
叶青殊死死捏着双拳,不让自己失态,四九他们不知道去了哪,她孤立无援,根本没有跟他叫板的资本,失去理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程哥儿去了西北,至少要两三年的时间,没有皇命,根本无法回来,你也不要指望国公府有人会来找你,我会退了你与华哥儿的亲事,替你另择良人”。
叶青殊猛地瞪大眼睛,什么,他在说什么,退掉和表哥的亲事?
原本她以为他要囚禁她已经是极致,不想,他竟然还想退掉她和表哥的亲事!
“什么?你要退掉阿殊和华哥儿的亲事?我不同意!我不许!”
叶守义话说出口,似是卸下了什么重担般,神色反而变得坦然而轻松起来。
“阿清,你听我说,阿殊之所以会这般任性妄为,不过两个依仗,一是程哥儿对她言听计从,二就是与国公府的婚约”。
“她如今才十三岁,还待字闺中,就敢这般,他日做了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甚至国公夫人,还得了?”
“我这般也是为了去了她最大的依仗,防止她一错再错,让她能安安心心的反思己过,日后才能安安心心的相夫教子,免得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支氏拼命摇着头,“我不管!阿殊一定要嫁回支国公府!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