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茗身后一个锦衣卫腰间绣春刀仓地一声出鞘,冷声开口,“锦衣卫执皇命,王爷若再诸多拖延,莫怪下官等不敬!”
宁王勉强扯出笑的面皮猛地一僵,宣茗没什么诚意的训道,“宁己,不得无礼”。
叶青殊扫了那宁己一眼,哟,这位小哥有前途!
宁王又抽了抽面皮,却到底没挤出笑来,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胡文渊尴尬朝众人一拱手,跟了上去,宁王妃愤恨盯了叶青殊一眼,忙也跟了过去。
宣茗又看向长乐公主,“皇姨又惹什么事了?”
叶青殊将身后哽咽的闫怀柔扯了出来,一点不含糊的告黑状,“长乐公主无缘无故的冲进我们家彩棚,打了表妹一耳光,我护了表妹一下,公主就又来揪我头发,还说要打杀了我!郡王你看,表妹脸上的印子到现在还没消!”
宣茗一眼扫过叶青灵勉强忍着愤怒的面容,面色骤冷,“皇姨果然越来越有贵妃娘娘的风范了!”
长乐公主下意识反驳,“本宫不是无缘无故——”
她说着又回过神来,咬唇恨恨瞪向闫怀柔,这乡下来的土包子,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还敢跟她抢驸马!
叶青殊在长乐公主冲进来问谁是闫怀柔,不分青红皂白扬手就打时,就隐隐猜到了前因后果。
如今长乐公主这番情态,越发印证了她的猜想。
叶青程就算收到了华韶的预警,时间也太过急迫,他只能抬出一个“未婚妻”来阻止德昭帝赐婚。
正好前一段时间叶守智提出了想将闫怀婉嫁给他,于是他顺水推舟坐实了这门亲事。
只,闫怀婉怎的变成了闫怀柔?
是长乐公主弄错了闫怀婉和闫怀柔姐妹?
叶青殊冷笑追问,“不是无缘无故,那是为什么?柔姐儿知书达理,从不与人结怨,更是从未见过公主,却不知如何得罪了公主?”
“那个贱人——”
宣茗忍无可忍,厉声喝道,“够了!请皇姨随我回宫,我自会禀明皇祖父,请皇祖父圣断!”
长乐公主本就有点怕他,被他这么一吼,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不敢再说话。
宣茗厌恶扫了她一眼,对她身后的宫人道,“还愣着做什么,送公主回宫!”
长乐公主身边伺候的人忙连扶带拉的将长乐公主弄走了,宣茗朝众人一拱手,“各位,告辞”。
众人连忙回礼,宣茗和长乐公主一走,老族长就脱力倒到椅子上,后怕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这次进京真的是见识到了,竟然见了这么多贵人!还见到了——
老族长的目光落到叶青殊身上,又惊惧收回,她竟然敢跟当朝公主王爷对着干!
而且貌似还干赢了!
想起当初自己曾阻挠过叶青程入族,还训斥过叶青殊,老族长只觉自己头上的冷汗又冒出来了。
叶守智刚才吓傻了,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一把将闫怀柔揽入怀中,大声悲泣起来,庞氏也抹起了眼泪。
叶老太爷则忙命人去打探消息,柔姐儿到底怎么得罪公主了?
支其华朝众人一抱拳,“支某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