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其实是会骑马的,上辈子,叶青程亲自教了她好几个月,她的骑术相当不错,至少在女子中,鲜有能及得上她的。
但这辈子,她还没有机会学骑马,只得装作刚学,让侍卫牵着慢慢的走。
侍卫见她坐的很稳,拿缰绳的手法,身子动作都十分到位,便叮嘱了注意事项,放开缰绳。
叶青殊也不着急,催着马不紧不慢走着,做出慢慢进步的模样,直到半个时辰后,才催着马小跑了起来。
宣茗给她安排的侍卫一左一右一后,紧紧跟着她,生怕她有什么意外。
“咦——”
宣驸马一拉缰绳,飞驰的骏马长嘶一声,昂首停住。
“女娃娃,你是第一次骑马?”
叶青殊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点了点头,疑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驸马您,怎么了?”
宣驸马大咧咧一笑,“没事,刚刚从马上摔了下来”。
刚刚宣茗突然说要和他比试比试拳脚,他自然乐得奉陪。
他体贴儿子不能在未来媳妇和泰山大人面前丢脸,特意避开脸。
宣茗却一点都不体贴他这个老子也不能在未来儿媳和亲家面前丢脸,专找了脸下手!下手那叫一个快狠准!
真是养儿不孝!
叶青殊越发怀疑了,从马上摔下来能把眼睛给摔出个黑眼圈出来?
不过,既然宣驸马这么说了,她也不方便拆穿他,于是,很体贴的开口问道,“从马上摔下来?然后,脸先着地?”
宣驸马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你这女娃娃很有意思!怪不得衡阳和燕阳都喜欢你!”
燕阳郡主喜欢她还有可能,宣茗?
算了吧!
叶青殊假惺惺一笑,“宣驸马过奖了”。
“我看你这女娃娃在骑马上很有天分啊!来来,你们都闪开,我亲自来教!”
叶青殊,“……”
所以宣驸马您根本就忘了那天说要亲自教我的话了吧?
如果不是今天见我“天赋异禀”,只怕你连多看我一眼都懒得看吧?
叶青程小时候为糊口,什么事都干过,这养马喂马就是其中之一,叶青程最多的时候放过近一百匹马。
叶青程本就是聪明绝顶之人,和马打交道的多了,自然也就摸索出一些门道来了,驯马骑马都有其独到之处,全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而来,胜在实用二字。
而宣驸马则明显是由名家教导而成,骑术胜在专业二字。
两者结合起来的结果就是宣驸马对叶青灵赞不绝口,夸她有悟性,胆子大,肯吃苦。
这样的话,在午间用膳时,宣驸马一再对叶守义提起,奈何叶守义实在不觉得自己的女儿胆子大肯吃苦,还在骑术一途有悟性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只打着哈哈不接口。
宣驸马思忖着自己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叶守义却还不明白,这位美探花明显不如传言中那么聪明,遂“明示”了——
“叶掌院,不如你将令爱交给我教导,以令爱的资质,我保证不出五年,一定能将令爱教的弓马娴熟!”
小夫妻么,共同语言还是很重要的!
阿茗武功好,却娶了一个只会读书的娘子,时间短无所谓,时间长了,在一起岂不是找话说都找不到?
他怎么能让这样惨无人道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