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兴被打得半死不活,当真是差点爬不起来了。也幸亏那些人之前受了伤,手上也没啥力气,不然的话,这条命怕是真的要交待在‘自己人’手里了。
他一面担心杜家的人会找上门来,一面东躲西藏的找地方养伤,因为身上没有钱,所以杜安兴只能躲到破庙,野外这种地方。他三餐无济,饥一顿,饱一顿的,好在身上的伤都是皮肉伤,没怎么吃药,养养也就好了。
就在杜安兴养伤的时候,杜家人也开会研究了一下杜安盛差点被劫的事!他们想起这件事,心里就是阵阵的后怕,若是没有杨峥安排的人,只怕杜安盛就要出事了。
那些混混,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转眼就没了踪影。保护杜安盛的人只有一个,怕他们有后手,就不敢去追查。等过后有时间去追查了,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查到。
那些混混都是长期在镇上混迹的人,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对镇上风声的把握也无人能及。在没有人手的情况下,想要把这些人找出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没听那个人说嘛,不怕是混混们临时起意,就怕他们是受人指使干的这个事!”杜河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想也是十分后怕。他不敢想象,要是那天没有这个人在,虎子会受到怎么样的对待,若是求财也就罢了,就怕他们是想要害人性命。
“会是谁呢?”刘氏忧心忡忡的,这段时间瘦了不少,还好她身子骨不错,胎儿也没有受到影响。
“别猜了,猜也猜不着。那人不是说了吗,杨峥会让人去查的,这段时间虎子上学,下学,都由他接送,相信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刘氏点了点头,“说起来啊,真是多亏了杨峥!你说好好的,他怎么会想到安排这么个人在咱们家附近呢?要不是他啊,虎子就算不出大事,也得遭罪。”
“杨峥是半个江湖人,他们走镖的,感觉都是很敏锐的,说不定啊,早就闻到什么味儿了。”杜河清一边说,一边庆幸,说到底,他这个女婿是真不错。
刘氏听了嘿嘿笑了两声,“行了,还闻到味儿了,又不是狗鼻子。”
两个人说了几句,就歇下了。
开业那天以后,杜玉娘和如锦就搬到了东院去。
杜安盛也搬了过去。
如锦住在正房东屋,杜玉娘住正房西屋。
杜安盛只能住到厢房去。好在东厢房宽敞,重新修葺以后,里外焕然一新,不比正房差。
李氏照旧住原来杜玉娘的屋子,杜河清和刘氏也是住以前的屋子。
杜安康小两口带着两个孩子,还是住原来的西厢房。
这会儿西院已经歇下了,东院上房,却还闪着微弱的亮光。
“你说,要绑虎子的,会不会是杜安兴?”杜玉娘一边扎马步,一边问如锦,总有点心不在焉的意思。
如锦也不客气,手里的小细条鞭子冷不丁的就朝杜玉娘的后背抽了一下。这一鞭子不轻不重的落下来,既能让人感到疼,又看不出什么伤痕来,可见动手的人,手上是有功夫的,力道掌握的非常好。
杜玉娘咬了咬牙,不说话了。
如锦挑了挑眉,唇边不免带上了几抹笑意,这小丫头瞧着细皮嫩肉的,倒是能吃苦,这么长时间折腾下来,也能咬牙坚持,倒真是习武的好苗子。只可惜,练晚了,要是四五岁就开始练,哪怕从十岁开始练呢,境界肯定又不一样了。
不过,也好,只要她坚持练下去,三五年后,也是小成了,对付江湖高手是不太可能的,对付几个地痞小混混,却是绰绰有余了。
杜安盛被劫的事,也给杜玉娘提了个醒,虽然这次虎子没事了,但是谁知道会不会还有下一次呢?万一以后有用心不良的人冲着两个小的去,该怎么办?
习武是件好事,就算没遇到危险,还可以强身健体。
杜玉娘练武的劲头更足了,虽然练武辛苦,但是对安全有保障啊!她练了以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和精神比以前更好了,而且反应也比之前好了不少。用如锦的话说,这只是开始,练到最后,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时晨一到,如锦就让杜玉娘起来了。
此时杜玉娘,全身上下都是汗,仿佛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杜玉娘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等身上的汗干得差不多了,才去打水洗澡。
以前杜玉娘要用两只手提水桶,才能提动满满一桶的水,但是现在,她能同时轻松地提两桶水,而且没有感到任何的吃力。这个力量的变化是非常明显的,她以前觉得,自己每天挥动锅铲,搬搬抬抬的,力气就已经很大了,可是现在的她明显比以前要强壮很多。
杜玉娘洗了个澡,又把屋里收拾干净了,才躺到了炕上。
到底想要劫虎子的人是不是杜安兴呢,这个人一直没露面,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是一个恶意满满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下次杨峥来了,得跟他好好说说这个事儿!依着杜安兴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消停下来,去赌坊啊,青楼那种地方,肯定能找着他。
其实杨峥的人,还真去赌场和妓院找过,但是因为杜安兴手里根本没有钱了,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他的身影也在这些地方消失了。
杜安兴,就是杜玉娘心中最不安全的一个因素。他还真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又折腾去了。
这一次,他找上了杨峰!
杜安兴打听到,杜玉娘的那个未婚夫叫杨峥,听说是个走镖的镖师!这个人呢,有个寡母,有个哥哥,听说前一阵子,为了娶杜玉娘的事儿,跟家里闹得很凶。
杜安兴扮成乞丐,一边打听,一边就摸到了杨家去。
杨家在三里坡,可是非常同名的。杜安兴这一番打听下来,当下就料定,杨家人,都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