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花美玉,这个男人却要将她一个人放在新房里,度过这孤独的一晚,她早就猜到会是如此了,才会在酒里下药,她缓慢地拆下发簪,又缓慢地卸了脸上的红妆,从丫鬟端来的冷水中,弄湿了帕子,给自己轻轻地擦了擦身子,随后一件件的红色衣服从身上褪了下来,直到只剩下肚兜。
她爬上床,跪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男人,他俊美的容貌,还有伟岸的身材,以及那时而冷峻的笑容,都在她眼前轻轻地晃过,她往前爬了一点,手摸上他脖子下的纽扣,缓慢地褪下他外层的喜服,又后慢慢地将他第二层衣衫褪了下来,直到了第三层衣衫,此时衣衫已经很薄了,她可以看到他腹部的伤口以及肩膀上的伤口,心里一阵揪疼。
她之前就听说过,云淮远为了陆九凰几次受伤。
倒没想到,身上竟然留了这样的疤痕,她倾身过去,亲吻了下他的唇角,后在把他的里衣给全数褪了下来,他的肩膀已经脖子上都有着抓痕,一看到那些抓痕,陆婉月整个人一僵,那些明显是女人的指甲留下来的。
而且还是新的抓痕。
如此凌乱而多的抓痕,一看便知道,那场床弟间的情/色有多激烈,一想到是陆九凰留下的,她就忍不住妒恨。
她抚摸着那些抓痕,后又倾身上前,狠狠地在他的脖子上,允下了红色的印子。
心里这才舒服。
随后,她褪下了他全身的衣衫,缓慢地跪在他的两腿之间,摸上了那个庞然大物,揉捏着。
红色的帐床里。
女人轻轻地坐上了男人的身子,忍着痛楚,将自己的身子往下一压。
她额头冒汗,倒吸了一口气,怎得会这么疼。
但一看到男人的面容,她立即又咬着牙承受着这些痛楚,缓慢,慢慢地将自己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
这是一场一个人的交欢。
和硕院,陆九凰沐浴完了正想歇下,春梅轻轻地推开门,进来,恭敬地弯腰说道:“王妃,王爷……王爷今晚无法过来了。”
“怎么了?他可喝醉了?”云淮远在前往陆婉月的院子时,派了桂花过来说,今晚他回这边歇息,并叫陆九凰准备好药,他身上的伤需要再上一次药。
陆九凰明知今晚是陆婉月进门之时,但他这么说却是让她一喜,她心安理得地应了下来,本准备沐浴了躺床上边躺边等他。
春梅支吾了半响,脸露难色,最终说道:“王爷歇在了月奉院。”
月奉院是陆九凰给陆婉月的院子起的名字,也是为了侧妃这个名号,她陡然一愣,眯着眼再问一次:“你说什么?王爷歇在了月奉院?”
春梅被她看得直接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是,王爷去挑了红盖头,便,便没有再出来了。”
陆九凰手中的梳子掉落在地,她跌坐在床上,半响微微地冷笑,她摆手道:“好,我知道了,你,你出去吧。”
春梅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又说道:“王妃,这王爷与侧妃也许并……”
陆九凰冷声打断:“不必说了,我让你下去。”
春梅肩膀一颤,转身离开,并带上了门,陆九凰一个人靠在床上,胡思乱想,一想到云淮远与陆婉月在床上可能做的事情,她就浑身都恶心,一转眼看到脚边的医药箱,她狠狠地抬起来,一脚将它踹翻了。
后喊道:“春梅。”
春梅哪里敢走远啊,一直在门口候着,听到陆九凰喊她,跌了进来,迟疑地看着陆九凰,陆九凰指着地上说道:“把这里收拾一下。”
春梅立即应了声,蹲下身子,收拾了那些被踹倒在地上的药瓶,她收拾好以后,想把箱子放在床边,陆九凰却冷声道:“把它带下去,我这里没有医药箱。”
春梅后背冒汗,她低声道:“是。”
陆九凰翻身上床,勾下床帐。
在被窝里,睁着眼。
这古代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而此时,其他院子里的姨娘们,个个心里也都一阵不甘,心思各异,本想着这侧妃进门,定然是与她们一样,不被宠幸的,因着这陆九凰实在太厉害了,倒是没想到王爷竟然歇了在她院子,还宠幸了她。
柳叶当晚摔了一地的陶瓷。
丫鬟们缩在门边一声不敢吭,柳叶冷笑道:“没想到这陆家的两姐妹如此厉害,倒是我小看了她们,一个正妃,一个侧妃,若是联合起来,我们可还有活路啊?不行,不可让事情再如此发展下去,否则,那日被赶出府的人便是我们。”
丫鬟一直听着,一声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