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云淮远冷声地说道!身后的暗卫刷地飞上了墙上,沿着墙沿刷刷刷地跑着,陆九凰回身扶着云淮远道:“既然我们知道他是谁了,那便好找。”
“可你且又不知他人在何处,这京城如此之大,他躲于何处你又知?”云淮远之前是听说过陆九凰的这个弟弟,在新婚当天也曾谋过面,但他没想到陆九凰竟然知道了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来历却瞒着他。
陆九凰低声道:“他人不坏,此事肯定是……”
“不坏?不坏把你掳走?他显是冲着我来的。”云淮远心里飞起熊熊的怒气,陆九凰瞪着他道:“你还还要继续生气?”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有些立即看向云淮远,这府中上下谁敢像王妃这般对王爷讲话。
云淮远看她一副别扭的表情,神色一柔,说道:“好,这事情我暂且不发怒,但人必须给我找到,我可要好好问他,他究竟是何意。”
“我也想知道。”陆九凰嘀咕道,她虚虚扶了扶他道:“你身上还有伤,先歇息吧,今日要上朝吗?”
云淮远应道,“不必,我已经差人跟宫里说一声了,我歇养两天。”
“好。”
夜幕降临,京城中。
一家门已关上的丝绸店铺里的后院,灯火通明,那人跪在地上,唉唉求饶,坐于主位上的男子脸色阴冷,他一脚又踹了那人一下,将那人给踹倒在地,那人迅速地爬了起来,带着哭腔:“这我也不知,这交易之时竟然会被人当场抓住,林老爷已经拒绝给我们供货了。”
“抓你们的人,知道是谁吗?可见过他的模样?”那人故意压低了嗓音但也可从当中听出他似是城中的某位皇子。
“未曾,小的不才,也没看清他模样。”
“他拿走了你们的账本,可你们还是没看清他的模样?”主位上的男人脸色变得更加铁青,他朝那人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上前。
那人浑然不知,只是颤颤巍巍地说道:“确实没看清。”
“那你便死吧。”主位上的男人一声死,咔嚓,身后一刀下去,跪在地上的男人胸口被插了一把刀,鲜血淋漓。
“王爷……”男人身边的黑衣人低声地喊了一声。
主位上的男人冷冷发笑:“此人定然是我那位高权重的七皇叔!”
“那该如何做?”
“叫两个人,上我七皇叔府上搜,若是被发现了,自我了断,他的府中只有书房有暗格,这暗格就在一头白色的狮子上,向左按钮,立即就能开,他定然是把那账本放在暗室里,不可让他带着账本上了宫殿,否则你我都得死。”
“是。”
云万里吩咐完了便起身,后门打开,他大步走了出去,并上了后门的马车,黑色的马车骨碌碌地碾在地上,到了府上,侍卫服侍他下马车,他甩开袖子大步地朝里头走去。
壁画院中。
丫鬟跪在地上,低声道:“侧妃,王爷回来了。”
陆辞画幽幽地抬眼看她,这丫鬟又换了人,之前那丫鬟因说错了话被她给割了舌头,现在所有丫鬟说话都得跪在地上,不敢抬眼看她。
她清清淡淡地搭着桌子,问道:“王爷去了哪?”
“还未进后院,还在前厅。”
“你瞧着王爷可会去主屋?”主屋就是正妃,也就是风月琦的院子。
“这,还未看出意思。”
陆辞画冷笑,她说道:“必然是要去的。”
话音刚落,那头来报,王爷前往了王妃的主屋而去,丫鬟跪在地上肩膀一抖,这正妃侧妃的院子靠得近,可王爷已经多日没有上门,自从风月琦扶正,陆辞画的日子一落千丈,她的性情也更变得阴晴不定。
丫鬟低着头,陆辞画没有叫起,她也不敢起。
这后院中,争宠之事本就寻常的事情,可这侧妃每回争宠,半点好处都没讨到,王爷对她似乎早就厌倦了,上次在院中,风月琦摔倒在地上,一个哭喊指着陆辞画的院子说陆辞画的丫鬟把地板扫得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