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皇子府,陆九凰下了娇子,小厮领着陆九凰一步步地朝风月琦的院子走去,远远的,云万里正坐在椅子上说笑,这门口的动静令他转过了头,看到门口朝自己走来的那一抹窈窕身影,云万里猛地坐直身子,紧盯着陆九凰,这多久未见了,她,她竟是变得如此漂亮。
陆九凰从容地笑道:“二王爷这三更半夜喊我过来,可是为何?”
“来人,给陆三小姐赐座。”云万里朝呆愣的小厮喊道,那小厮立即上前,将椅子抬到陆九凰的身后,陆九凰挥了挥袖子,坐下,视线落在云万里怀里的美人,她迟疑了一下,朝那美人笑了一下,风月琦也朝她笑了一下,陆九凰半眯了眯眼,这风月琦就是传说中风月楼的头牌,跟陆黎昕的母亲出自同一个地方,她含着笑意道:“王爷,可有药物要我鉴定,拿出来我看看。”
云万里伸手将桌子上压着的一小包拿了下来,递给陆九凰:“你可看看,这是何物?”
陆九凰接了过来,小心地打开,后一看那药物,敛了敛眉头,此时院门突然出现另外一批人,陆九凰扭头看去,竟是陆辞画带着丫鬟上门,她笑得极其灿烂:“妹妹上府中怎不来找我?竟是如此略过我了?”
这笑容让陆九凰生寒,她紧盯着手中的药包,难道陆辞画是为了这包药而来的?
云万里看到陆辞画,倒不生气,笑笑道:“侧妃竟还未就寝?”
毕竟他前段时间还宠着陆辞画,偶尔还是念起的,陆辞画含笑着偎依靠了过去说道:“爷真是的,有了新人这就不要旧人了?”
这话半是调侃半是玩笑,云万里霎时哈哈大笑,搂紧了她的腰。
在一旁听着的陆九凰很诧异,陆辞画这是转性了?她竟然如此能伸能缩?这大院里,每个女人都可以变成陆辞画这副样子,也只有这样才算聪明,陆九凰不由地对陆辞画有点刮目相看,以前的陆辞画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
陆九凰耸耸肩,继续看着手中的药包,后她对云万里说道:“王爷,可否抓一只老鼠给我试试这药性?”
云万里一听,对啊,这白鼠试药,最合适了,云万里含笑道:“你也看不出这药是什么?”
陆九凰说道:“这可不是药,王爷应当知道,这粉末已黑,一看便是毒药,怎会是药。”
在场的都倒吸一口气,居然是毒药,陆九凰却慢条斯理,云万里只能喊人下去抓一只白鼠过来,那小厮找了给笼子,将白鼠抓了进去,拎了过来,放在陆九凰的跟前,陆九凰从桌子上扯了点肉碎,将黑色粉末倒了进去,随即扔进了笼子里。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陆九凰松松脚,半响,那小白鼠凑了上去,一张嘴咬住了那肉碎,大约半分钟后,小白鼠的下体开始流血,滴落在地板上。看到这一幕,风月琦猛地尖叫了起来,她疯狂地往后退,云万里见状,立即搂住她,她把头深深地埋在云万里的肩膀上,哭泣了起来,而陆辞画的脸在那一霎那间僵住了。
陆九凰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毒药,而更令她好奇的是,风月琦的表现,这副样子显然是曾经受过这毒药的害,陆九凰陡然想起,上次陆辞画在一天之内又得宠了,而风月琦明显失宠,陆九凰意味深长地看着陆辞画,但陆辞画的表情却僵得不行,她频频摇头,陆九凰可懒得管他们的事情,起身就说道:“既然都得出了这是毒药,那我便告辞了。”
云万里站了起来,喊道:“来人,将陆三小姐安全送回府上。”
陆九凰跟春梅出了门,春梅嘀咕道:“小姐,那琦姨娘怎么这么惊吓啊?这毒药该不会是她弄的吧?”
陆九凰笑道:“你这么关心做什么?那是人家的事情。”
“是是是。”
这头,陆辞画惶恐不安,她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缓慢地站起来,轻声地问道:“妹妹可还好?”
云万里对陆辞画说道:“你先回院子吧。”
陆辞画巴不得,正想走,谁知一直在云万里怀里柔弱无比的风月琦却喊道:“姐姐先别走,姐姐,你是正妃,你可得为我主持公道。”
陆辞画一愣,她应道:“妹妹,这是应该的,但是现下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