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晚膳后陆九凰就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准备着晚上对付那黑衣人的东西。那天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陆九凰只有在门窗处都设下了细小的铃铛机关,只要一有人触碰,铃铛就会发出声音。门窗边沿还抹着麻药,只要一接触就会渗入到皮肤里去,没什么毒性,只会让人身体麻痹不得动弹几个时辰。
陆九凰还贴身放着许多毒药,一旦谈不拢她就算拼死也要拉那黑衣人做垫背的。
一直等到亥时,陆九凰翻着从林清竹那里讨来的几本医书有些昏昏欲睡,门口忽然出来两声敲门声,书桌上的烛火随声晃了两下。
“谁?”春梅入了夜之后从不敢来烦她。
那熟悉的声音低沉地应道:“赴约之人。”还略带几分笑意。
陆九凰恨然咬牙,不情愿地开门将人放了进来。不过她这次很是机警,没给黑衣人靠近她身侧半尺的机会。这又惹得男人轻笑询问道:“凰儿何至于对我如此防备呢?”
陆九凰瞪着他:“是阁下举止太过孟浪。九凰日后还想嫁个好夫君,自然要爱惜羽毛洁身自好。”
“哈哈。”仿佛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男人笑得眼角都沁出了泪。却又在骤然间向陆九凰袭来。陆九凰虽早有防备,但和他交手了数个回合后就有不敌之势,一只手伸到腰际去摸毒粉之际却被他抓住另一只手腕的脉门,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也同时抵在她颈间。登时不敢动弹。
“你身上的毒药果然解了。”黑衣人眼底迸发出一丝惊喜,目光灼灼地盯着陆九凰:“你娘亲留下来的东西呢?”
陆九凰冷笑道:“这毒是我自己解的。”
“蚀心丸乃天下至毒,非玲珑丹不可解。”他死死盯着陆九凰,声音阴冷得如同冬日里凛冽的寒风令人觉得冷到了心里。
“谁都知道从前的陆九凰不过是一个草包,根本就不通药理。如今却不仅能以毒杀人,私底下更是为林家药堂提供了一张药方,还从中分走了一成利。除非是从方曲儿那里得到的传承,否则凰儿要如何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处?”
陆九凰梗着脖子呛道:“这些都是九凰自己的事,何须向你解释?”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处在别人的监视之下,陆九凰就气得汗毛竖起恨不能杀死眼前这个威胁自己的人。
“凰儿难道就从不好奇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吗?”
那扣着自己手腕的手指开始不老实地摩挲起自己柔嫩的肌肤。黑衣人的手指十分修长匀称,指尖和手心都覆着薄薄的茧子,略微有些扎人。
陆九凰软硬不吃,“一个将死之人对没什么可好奇的。”
男人收起匕首扣着她两只手腕以十分暧昧的姿势将她压在身后那张书桌上,凑近到陆九凰几乎能数清他有几根睫毛的距离,冷声道:“你想激我杀了你?别以为我不敢!”
露出一个嚣张到极致的笑容,陆九凰对他说:“你与其向我讨要那什么玲珑丹,不若跪下来求我替你解毒。”
男人腾出一只手摸上陆九凰肤若凝脂的脸庞。陆九凰侧头躲开,就又将那精致的耳垂暴露在男人眼前,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陆九凰抬起腿要踹他下路,却被他轻松压制住,还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了上去。
“快给我起开。”陆九凰被他压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男人这才缓缓开口道:“我来猜猜看凰儿将那玲珑丹藏在哪里了。翻遍整个房间都找不着,难不成是贴身藏着的吗?”说着那只大手就在陆九凰身上游移了起来。
陆九凰朝天翻了个白眼,又对着他粲然一笑,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
男人的动作一顿,没有再接着放肆,却莫名有些不悦,沉声问她:“为何不反抗?”
“反抗不了还不如好好享受。”她又不是真正的古代女人,对贞洁并不太看重。
陆九凰歪头看他:“如果你不想继续的话就松开我,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黑衣人盯着她一双漂亮的杏眼,陆九凰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过了一会儿男人才松开她,坐下来为自己斟了杯茶。还没喝就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说:“茶都凉了,下人都不知道重沏一壶的吗?”
陆九凰先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裙,这才正色道:“让你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说完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仰着头一口气喝干了。
一派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架势让黑衣人噎了一下。